果然,上面的岳任廣臉色有些不好,他頓了頓,才道:“好,朕命你二人即刻前往東邊和北邊,記住,行軍之事,莫要插手太多。”
這就是明晃晃地提點了,自己沒什么能耐就別多嘴,以免弄巧成拙,按照守將的意見來就行了。
岳傾舟明顯聽懂了,道:“父皇安心,兒臣到了東邊戰場,只做激勵士氣之事,不做其他。”
岳傾江卻明顯是沒聽懂,道:“父皇,若是守將無錯,兒臣定不會多言,還請您安心。”
梁庸抽了抽嘴角,陛下怕是安不了心了。
果然,岳任廣的臉色微沉,若不是金口玉言這四個字,他真想收回剛才的話,把岳傾江留在都城。
可他是皇帝,說出來的話就不能反悔,岳任廣淡淡道:“好。”他看向其他人,“西邊有誰愿意去?”
眾臣面面相覷,東邊和北邊去的都是皇子,他們若是請命去西邊,豈不是自詡和皇子平起平坐了?
就在眾人沉默時,殿外傳來一個女聲,“父皇,兒臣愿往!”
眾人嘩然,紛紛回頭看去,卻見女子一身白色短打,卻是緩步自殿外走來,好似身后拖著宮裝長長的裙擺,周身氣度雍容華貴,來人正是大公主岳傾婉。
所謂大公主,是在公主那邊論的,自古排行之事總沒有個定數,有的家族男女一起排,有的家族男女分開排。
岳任廣還沒說話,岳傾江先說話了,“大皇姐,戰場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人上戰場,不太合適吧?”
有不少人都用匪夷所思地目光看著岳傾江,那眼中意思在明顯不過,“你難道是白癡嗎”?
岳傾江這一句話若是傳出去,首先就會得罪安國王府,其次就會得罪定國公府,最后就是岳任廣,允許岳傾寒、百里燕和徐瑤三人上戰場的,可不就是岳任廣!
岳傾婉將心中的嘲諷壓下,淡淡一笑,道:“二皇弟這話說的有趣,女人不能上戰場嗎?怕是我北岳的將士們不會這么想。”
此話一出,岳傾江臉色驟變,他還沒傻到家,岳傾婉這話一說,他就反應過來了,然后額上的冷汗就下來了。
得罪了安國王府和定國公府,他想登基為帝,不說是做夢,至少也是難上加難,更何況,他還打了自家父皇的臉!
岳傾婉懶得多看她一眼,她走到玉階前跪下,向上叩頭,道:“兒臣岳傾婉,愿意前往西邊戰場,以狀我軍士氣!”
岳任廣眼中閃過滿意之色,可算來了個懂事的,他擺擺手道:“起來吧!朕準了,另外,念在你是女兒家的份上,朕允許你帶四名會武功的丫鬟同行。”
“謝父皇。”岳傾婉嘴角揚起,緩緩起身,“兒臣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
兩位皇子一個公主出發沒幾日,南陸國南河那邊,老國公百里沙帶著五萬騎兵也到了。
岳傾寒和岳任平親自去迎接的老國公,隨行的百里燕撲在老國公的身上又蹦又跳又撒嬌,弄得老國公大笑不止,極為開懷。
反觀徐瑤和徐直就克制的多,準確的說是徐瑤比較克制,只是淡淡地叫了一聲爹,然后就拉著徐直到一邊說話去了。
算上老國公的五萬騎兵,北凌城這里駐扎了北岳十八萬大軍,無時無刻不在給南陸軍壓力。
十日之后,一只雄鷹落入北凌城,帶來了清淼國國君水千靈要求聯盟的消息。
岳傾寒、岳任平和百里沙聚集在一起商量良久,最終,岳傾寒傳信給皇城,向岳任廣請求班師回朝。
十天后,岳任廣傳信,允許岳傾寒班師回朝。
岳傾寒立即帶著百里燕、徐瑤、常青和陳松,率領十萬北岳軍士班師回朝,順手帶走了百里沙,留著林鷹和嚴肅幾人幫助安國王岳任平鎮守北凌城。
五十天后,岳傾寒回到都城。
岳任廣的封賞同時下達,封岳傾寒為二品驃騎將軍,百里燕、徐瑤、常青和陳松皆為四品衛將軍,梅蘭竹菊四個丫頭封為都尉。
岳傾寒在皇城整軍三日,率兵前往北岳國西部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