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鐲子是玉的,但凡是玉的就不可能便宜。別說值不值三十兩的,就算只值三兩,他也賠不出來啊!
這賠不出來,定然要挨板子的!他先前可是聽聞有人挨板子把腿都給打斷了的……
想到這里他頓時怒火中燒,都怪劉青這個小雜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簡直就是個廢物!
劉槐越想越氣,跑過去就要揍劉青:“我打死你個不長眼的東西!你個小雜種,就拿你的命來賠錢吧!”任蕓見狀,一把把劉青拉到自己的身后,望著劉槐冷笑道:“想用你兒子的命來賠?你倒是想得美,他這條命能值多少錢?打死了我得不到一點兒好處,反而還得背上個罵名,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劉槐咬牙切齒道:“那你說咋整?反正老子是不可能掏得出銀子的,要錢沒有,要命他有一條!”
任蕓依舊冷笑:“我說了我不稀罕他的命,既然你掏不出銀子,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也不是沒有辦法……”
劉槐一聽有門兒,立馬就變了態度,討好道:“對,咱都是親戚一場,嫂子你給想個轍兒,只要能把三十兩銀子給抹了,干啥都行!”
任蕓挑了挑眉,嗤笑道:“干啥都行?那成,就給我以工抵債吧!我家里頭正好缺個仆人,以后家里頭挑水砍柴洗衣做飯什么的都給我干了吧!”“哦,家里頭還有幾畝田,種田的活兒也得給我干嘍!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我管飯,一天兩頓黑面糊糊,保管餓不死!”
“每日干好這些活,我算你十文一天的工錢,三十兩銀子,也就干個八九年就能還清了。”
八九年?也就?
劉槐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這么多活兒,他娘的是人干的嗎?就是畜生也經不住這么使喚啊!
別說八九年了,八九天也得把人累死啊!
任蕓見他鐵青著臉不吱聲,冷笑道:“怎么,不同意?那咱還是去衙門理論理論吧……”
“去什么衙門啊,不就是給你做工抵債嘛……”劉槐聞言一驚,隨即轉著眼珠子道,“這鐲子既然是這小子打碎的,自然由他自己做工來還,他有手有腳能干活,可別賴到我身上!”
“這……”任蕓聞言,望著劉青皺起了眉頭,一臉遲疑道,“他這么瘦,能干幾個活兒……”
劉槐忙不迭道:“能干能干!你讓他干啥都行,干不動你就拿棍子抽他,抽死了算我的!”
見任蕓還是沒有開口答應,劉槐立馬就拔腿往外溜:“就這么說好了,這小子就留給你使喚了!那三十兩銀子可跟我沒半點關系了!”
“哎我這可還沒答應呢!你怎么就溜了!”
任蕓作勢就要追出去,劉槐一見,頓時跑得更快了,瞬間就沒了影。
看著這一番神轉折的眾人:“……”
陷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的劉青:“……”
而任蕓只云淡風輕地撩了撩額前的碎發。
我這無處安放的演技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