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旦被人認出來,下半輩子估計就只能留在祁家了。
這還算是好的。
說不定因為他偷竊仙人醉酒膏,還會受懲罰。
不,不是說不定。
而是一定會受懲罰。
他咬了咬牙道:“反正我們必須要穿過祁家的地盤——相對星海閣來說,祁家算不了什么。”
你就裝吧。
凌天扯了扯嘴角,沒戳穿他,只是問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很簡單!”
祁興懷沿著那些凌亂的線條,又劃了一條線。
指著起點說道:“這里是祁家和星海閣地盤的交界處,我們可以先這樣……”
祁興懷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凌天聽懂了。
這個計劃說白了就是,他們假裝被祁家俘虜——一般情況下,俘虜是會被送上戰場的。
沒錯,就是和星海閣戰斗的戰場。
等到了戰場之后,他們再找機會逃跑。
避開星海閣的眼線,一路沿著邊界穿越交界地,最后到達孫家。
計劃很簡單,聽起來也不難。
但也僅僅是聽起來而已。
凌天笑瞇瞇地看著祁興懷問道:“既然你都想好了,為何沒直接離開?”
“我在等你!”
“等我?”
凌天笑著搖頭,“你只是對自己的計劃沒自信,想著多一個人能多一點希望罷了。”
被戳穿了心思,祁興懷老臉一紅。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就不能給我留點臉?”
來午安城三十年了,他丟人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自從見到凌天,他時不時就感覺丟臉……
但凌天說得對,若只是他自己,他確實不敢冒險,寧可繼續留在午安城,也不想去交界地。
他咬了咬牙,厚著臉皮道:“你就說去不去吧。”
“去。”
凌天給出肯定的答復。
祁興懷眼睛剛剛亮起,凌天又道:“不過不是現在。”
“還不走?”
祁興懷尖聲喊道:“這都過去半個月了,就算方家那小子派去的人走的再慢,也該回去了。”
“祁家肯定已經得到了消息。”
“我估計不出三天,他們就能到午安城!”
三天?
這么快?
凌天蹙起眉頭,“你確定他們得到消息后,三天就能到這里?”
“差不多。”
祁興懷撇了撇嘴,“你以為我為什么這么害怕他們來?祁家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小看祁家,可是會吃大虧的。”
倒不是他身為祁家人,才會為祁家人說話。
四大家族,可沒一個簡單的。
不然也不會在和星海閣的對抗中堅持這么多年。
他提醒道:“不管你現在在忙什么,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三天是極限。”
“最晚,我們也得在三天內出發。”
“否則祁家的人一到,別說我會不會被發現,你也肯定無法再離開囚籠。”
這話一聽就有問題,凌天心里一動問道:“為什么?他們有封鎖整個囚籠的辦法?”
“有。”
祁興懷嘆了口氣,“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么著急了。
為了研究明白老孫頭給出的那塊玉佩,他幾乎徹夜不眠,頭都快熬禿了。
不就是為了能盡快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