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就在這種擔心受怕的環境里長大。
她曾經問媽媽,為什么不離開這個男人?
媽媽說,這個男人救過她,曾經把她從一個惡棍手里拯救了出來。
她從此以后就死心塌地的跟著這個男人,而且只有這個男人會拿錢回來給她家用,她不知道離開這個男人以后自己還能不能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小兔十四歲初中的時候,這個男人在外面犯了重罪,讓媽媽去頂罪。
媽媽竟然真的去替他頂罪了,被判了十年。
媽媽不在了,小兔就偷偷的跑了,她害怕這個男人,根本不敢留在他的身邊。
沒有想到最近,這個男人竟然找到了小兔,然后讓她幫忙把林震約出來,其它就不用她煩神了。
那個男人說只需要她幫這一次忙,如果不幫他,他不會放過他媽媽的。
小兔害怕了,為了媽媽就跟小夭說林震回來的消息,并且鼓動小夭約林震來酒吧。
小兔的繼父,顯然在這件事情里面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
“打電話給他。”小夭冷聲說。
小兔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己繼父的電話,卻沒有人接聽。
“能打通,他跑不了!”小夭咬牙切齒的說,“老余,查這個電話號碼位置,帶人過去!”
“是,大小姐。”旁邊有人答應一聲,立刻就去辦了。
“震哥,你等著,我一定把這個人揪出來!”小夭咬著牙說。
林震是她喊過來接風洗塵的,如果林震出了事,她一定無法原諒自己。
而且,要撞死林震的同謀,竟然還有她身邊的閨蜜!
這讓小夭根本無法接受。
林震看著茫然坐在那里的小兔,她雙眼無神,坐在冰冷的地面,空洞的看著前方。
很多事情,說不清楚對錯,她只是一個弱者,根本沒有能力去選擇什么。
但是,錯了就是錯了,不是所有錯誤說一聲對不起就行了。
如果林震不是早有防備,無論是重傷還是死亡,都不是錯了就可以彌補的。
小夭陪著林震回酒吧包廂里去等消息。
小兔一個人坐在門口,沒有人再理她。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老余通過手機號碼追蹤到了小兔的爸爸,然后帶了人,直接將那個家伙抓上了車,帶回了酒吧。
林震坐在沙發上,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
他身形矮小,大約只有165左右,剃著寸頭,手臂和全身都是彩色的紋身,表情兇悍無比。
“讓小兔進來認一下。”小夭說。
小兔被帶了進來,一眼就看見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我的繼父。”小兔毫無感情的說。
“誰讓你來殺我的?”林震問。
“我不知道,我是通過暗網聯系對方的,從來沒見過真人,我只是他的下家,幫忙干活的人。”那花臂紋身的中年男人低著頭說。
他全身被打得血呼啦幾的,現在已經沒了反抗的勇氣,低著頭,垂頭喪氣的說。
“給他電腦,讓他聯系上家。”林震說。
有人已經要殺自己了,那么就一定要追查出這個人是誰,否則就會有安全隱患。
不過看著對方這么不專業的樣子,應該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組織。
很快拿來了電腦,小兔的繼父登錄上了暗網,然后聯系了自己的上家。
林震看見,那個家伙的頭像帶著黑色的兜帽,里面是漆黑一片。
他的名字是“zero”。
暗網是很難追查到對方地址的,這種事情要專業的人才能做,小夭的手下打打殺殺還行,這種黑客的技術活還是做不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