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別怕,姚婉沛已經走了,”蔣純惜連忙來到床榻上坐下安慰老夫人,“天可憐見的,這才兩天的功夫,祖母的病情好像越發加重了,瞅瞅您這副病態,看著就讓人心疼。”
老夫人聽蔣純惜這樣一說,立馬就更加驚恐了。
是啊!她好像本來已經感覺身體有好轉,可就因為姚婉沛這兩天過來給她伺疾,病好像就又加重了起來。
其實這就是疑心病的作用心理,蔣純惜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讓老夫人更加確定姚婉沛就是個克她的喪門星。
“唉!”蔣純惜嘆了口氣,“真是家門不幸,我早就跟婆母說過了,這就算想讓文宣一肩挑兩房,那也不能娶姚婉沛,打從堂哥的死訊傳回京城時,我就一直懷疑姚婉沛就是個克夫命。”
“不然邊關都多少年無戰事發生了,敵國怎么就毫無預兆的來犯,而剛好又那么湊巧,圣上指派堂哥領兵出戰。”
老夫人點了點頭,實在太認同蔣純惜的話了,反正蔣純惜現在說的話,老夫人都深信不疑。
“可是偏偏婆婆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還怒斥我善妒,不想文宣一肩挑兩房,這才故意往她娘家外甥女身上潑臟水,甚至還威脅我要是再胡說八道的話,那就讓文宣休了我,”蔣純惜繼續胡扯道,“也就幸好文宣對我還有幾分真心,當場駁了婆婆的話,不然孫媳恐怕在姚婉沛進門之前,就讓婆婆做主把我給休了。”
“祖母,”蔣純惜淚眼婆娑看著老夫人,“真不是孫媳危言聳聽,姚婉沛真不是個好的,她就是個克夫家的喪門星,我婆婆現在也算自食其果了,跟您一樣病得不輕呢?”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幫著她的外甥女來對付我,才兩天功夫,就讓文宣跟我離了心,甚至我婆婆她為了幫外甥女打壓我,還要把恒睿從我身邊抱走,她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幫自己的外甥女來磋磨我,好讓我沒精力把心思放在文宣身上,讓她的外甥女把文宣的心徹底從我身上拉走嗎?”
“嗚嗚!幸虧我當時當機立斷抱著孩子回娘家去,由我父親出面交涉,這才沒讓恒睿被婆婆給抱走,而我剛從娘家一回來,就趕緊來看您老人家,而您老人家也如我所料想的一樣,病情又加重了。”
“嗚嗚!”蔣純惜哭得越發大聲,那哭聲還帶著無助,“祖母,您說我們成家可要怎么辦啊!有姚婉沛那樣一個喪門星在,我們這一大家子,該不會死的死,殘的殘的,最后落得全部被克死的下場。”
“孫媳真要被她姚婉沛克死也就算了,可我的恒睿還那么小,他孩子才兩歲大啊!難道要讓孫媳看著恒睿小小年紀就被姚婉沛給克死。”
“快,快去把大老爺和二老爺給我叫來。”老夫人對身邊伺候的嬤嬤說道:
“老夫人,大老爺和二老爺還沒回府呢?”嬤嬤為難說道,同時對二少夫人的話也覺得深有道理,可不就是大少夫人克了老夫人,不然老夫人明明那么健朗的身子,好端端的怎么說病倒就病倒。
要說誰最不想老夫人死,那肯定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心腹,身為老夫人身邊的心腹,這府里的管事誰不對她們點頭哈腰的,可要是老夫人死了,還有誰會把她們當回事。
也是因為如此,對于蔣純惜的話,老夫人此時屋里伺候的下人都覺得太有道理了,大少夫人就是個害人的喪門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