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蔣純惜淚眼婆娑虛弱的朝唐熙基喊了聲,隨即就暈倒了過去。
“哇哇!”唐寶嬌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娘,您怎么啦!您怎么啦!”
“太醫,趕緊傳太醫。”唐熙基把蔣純惜從地上抱起來,既暴怒又惶恐的大聲吼道:
“母后,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一個時辰后,唐熙基才顧得上來質問自己的母親,“兒臣知道母后會不喜歡純惜母女倆,但兒臣著實沒有想到母后會如此狠心。”
“純惜肚子里還懷著兒臣的兒子,更別說寶嬌還那么的小,母后到底是如何做到能如此狠心,讓她們母女倆在外面跪著,難道母后一點也不在乎兒臣的骨肉,恨不得把兒臣的骨肉除之而后快嗎?”
“你…你放肆,”皇后氣得胸口直起伏,指著兒子的手指都在發抖,“唐熙基,幾年不見,你還真是長本事了,竟然為了一對卑賤的母女倆如此跟本宮說話,你簡直就是忤逆不孝,本宮這些年來為了你這個兒子差點都哭瞎了眼,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你這個兒子敢對本宮不孝。”
“早知如此的話,本宮就應該……”
“就應該什么,”唐熙基陰沉著臉打斷皇后的話,“就應該當兒臣死在外面,兒臣根本就不應該活著回來是嗎?”
“母后,您怎么就變成這樣,”唐熙基表情充滿失望看著皇后道,“才幾年不見,您怎么變得面目全非,讓兒臣都快不認識您了,您還是兒臣心目中那個慈愛寬容的母后嗎?”
“太子,你怎么能這樣說母后呢,”謝珺雯淚眼婆娑道,“你失蹤的這些年,母后是如何痛苦的撐過來,這就算妾身不詳細說出來,相信太子心里也能明白,所以妾身實在想不明白,太子怎能對母后說出如此插心窩子的話,你這是把母后的心往死里傷啊!”
唐熙基目光復雜看著謝珺雯,不過一想到純惜母女倆所遭受的慘狀,他臉色就冷了下來:“太子妃,誰給你膽子敢這樣跟孤說話的,母后會那樣對待純惜母女倆,這要說沒你這個太子妃從中作梗,你覺得孤會相信嗎?”
謝珺雯一副被打擊受傷的神情:“太子怎能如此想我,難道我們之間的情愛太子全然忘記了嗎?更何況我謝珺雯是什么樣的人,太子難道還不清楚嗎?太子如今如此揣測于我,實在太傷我的心了。”
“你這個混賬,”皇后立馬指著兒子罵道,“你也不想想你失蹤這些年,珺雯是如何撐過來的,這要不是珺雯一直堅信你還活著,不然我和你父皇早就給你立了衣冠冢。”
“真要那樣的話,你覺得你現在回來還能繼續當你的太子嗎?你的太子之位,恐怕早就讓其他皇子給搶走了,哪還輪得到你來繼續當這個太子。”
唐熙基表情頓時有些愧疚起來,畢竟再怎么說,這些年來確實是他負了謝珺雯,也確實多虧了謝珺雯,他現在回來才沒落得個難堪的境地。
要知道,如果太子之位落于旁人之手,那他這個前太子回歸可不是什么好事,身份上的難堪只是一部分而已,如果能搶回太子之位倒也罷,但要是搶不回太子之位,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