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暗。
她扶著墻往里走。
里面有很多房間。
其中一間的門沒關。
她回頭看了看,確認后面沒有人跟過來,便推開了門,跑了進去。
剛進門,就立刻把門關上。
今晚的月色很好。
月光從窗外漏了進來,把屋里的陳設照得清晰明了。
屋里有兩張并不寬敞的床。
旁邊有個衣柜。
她走過去,拉開了衣柜。
里面掛著幾件女仆裝。
她這才明白過來,這里是傭人的房間。
思考片刻之后,她從里面取了一套女仆裝。
她換上了那套女仆裝,再把自己的衣服藏在床底下。
她忍著疼,艱難地把頭發挽了起來。
又從梳妝柜上找到了一枚珍珠發夾,學著那些女仆的樣子,把珍珠發夾別在自己的頭上。
再跑到窗臺前,躡手躡腳地往外看。
等待逃離的時機。
而主廳里——
霍九霖交疊著雙腿,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
面無表情,情緒卻難測、難辨。
管家索隆站在旁邊,體貼地遞上一杯水。
“先生,先喝杯水吧。”
霍九霖不動聲色。
索隆只好把水放在茶幾上。
這時,一小隊傭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停在他面前匯報道,
“先生、索隆管家,花圃、噴泉、泳池附近我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紀小姐。”
霍九霖依舊保持方才的姿勢,沒有回應。
另外一小隊傭人也走了進來,匯報道,
“先生,索隆管家,我們找了酒窖、所有的雜物間和暗房,都沒有發現紀小姐。”
霍九霖捏著拳頭,輕輕摩挲著指尖。
手傷得那么重,膝蓋也磕傷了。
第一次來他的莊園。
對莊園的結構,也一點都不熟悉。
能跑到哪里去?
整個莊園這么多人,居然還找不到一個紀凜凜。
難不成……真的已經跑出去了?
管家索隆這邊,時不時看向霍九霖。
邊看,他額頭開始邊冒汗。
掌心也在不斷地冒汗,整個濕漉漉的。
心臟也不由得加快跳動,“咚咚咚”的聲響像戰鼓在耳邊敲響。
就怕先生動大怒,會直接把他們送去見耶穌。
他正想說點什么來緩和一下氣氛。
可霍九霖卻忽然睜開眼睛,撥了通電話。
喬科剛睡下不久,就又接到了霍九霖的電話。
聲音拖著懶調,“出什么狀況了?”
霍九霖直接了當:“紀凜凜跑了。”
喬科一聽,立馬精神了。
“啊?”
他想了想,十分客觀地分析著:
“你的莊園守衛森嚴,她怎么可能跑得掉?”
“再說了,你不是說她都受傷了嗎?”
“一個傷員想跑出你層層把守的莊園,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人應該還在你的莊園里。”
霍九霖手指輕輕敲擊著手機后壁,覺得喬科說的沒錯。
他的莊園守衛極為森嚴。
別說是一個人了,就連一只蒼蠅,都很難飛得出去。
可萬一,她真跑出去了呢?
那只小綿羊古靈精怪的……
他決定雙管齊下。
“喬科。”
思量過后,他在電話里冷靜地安排:
“你帶一隊人,封鎖卡維拉莊園周邊的所有道路,查看有無異常的足跡或者車輛經過。”
“再帶一隊人,在全城各個車站、碼頭進行布控,仔細盤查每一個出入的旅客。”
“對城內的旅館、酒店展開地毯式搜索,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要是有情況,第一時間匯報。”
喬科點了下頭,應道:“ok。”
霍九霖安排完,剛掛電話。
一個男仆腳步匆匆地跑進了主廳。
他幾乎是連走帶跑地,喘息很重,“先生。”
索隆看他著急忙慌的,立馬開口,“人找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