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慘的是,她那雪白的屁股,被下方的豬以為是吃的,直接咬了一口嘗嘗味道。
那一刻,她的尖叫聲簡直響徹了半個村。
現在,就算她洗的自己快褪掉兩層皮,還是能隱隱聞見一股子臭味,真是惡心死了。
更不用說,屁股上的傷口雖然消了毒,但還是隱隱作痛。
而再說趙盼娣,她是假的。
昨天白梭梭一走,她尋摸著蘇向遠要回家,做戲要足,就直接在頭上纏滿厚厚的紗布。
她有十足的把握,雖然老大不愛說話,但總歸是個孝順的,看她受了這么重的傷,一定會替她做主。
結果蘇向遠剛到院門口,聽見別人說白梭梭離家出走,轉頭就開著卡車走了,都沒進家門。
不過沒關系,她反正要裝受傷,眼前老二,老二媳婦都孝順,她樂得躺在沙發上飯來張口。
眼下,她正拿著剩下的西紅柿啃得正歡,一邊啃一遍還擠出點汁往紗布上抹抹。
“二慶啊,你放心,只要你大哥一進門,咱就照昨天晚上說好的來!”
“好的,媽。”
蘇二慶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正困得難受。
因為那女人上來一頓打,昨天他舊傷復發難受地哼唧個不停,又擔心大哥找到那女人正在被吹風,擔心到一宿沒睡好。
只是瞅一眼一旁正在啃西紅柿的趙盼娣,心里呼呼冒火。
這老不死的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村后山的野豬都沒她壯實,還要讓他和楊曉兩個傷病號伺候。
可他現在還不能沖她發火,等大哥進門,他還等著這死老太婆幫他演戲呢。
正在這時,門外再次響起卡車的聲音。
娘兒倆對視一眼,趙盼娣把那西紅柿隨手一扔,立馬攥著一旁的農藥瓶子躺下。
蘇二慶則是一掐大腿,猛烈的疼痛成功讓他的眼里出現兩顆淚滴,這是重頭戲,值得他這么掐自己一把。
而院子里,白梭梭正在扶著養母下車。
剛剛蘇向遠本想把她送回來,她卻勸他回了養牛場,自己開著卡車回家。
一是因為那邊的生意耽誤不起,二是她心里清楚,回家就會有一場惡戰。
昨晚回家,她除了抽掉廁所的木板,還順便偷聽了他們三人的計劃。
她要發瘋,蘇向遠這個大孝子在這里不太方便。
估計那仨人打死都不會想到,她白梭梭還會開卡車。
她先把養母送到偏房休息,隨后就來到堂屋門口觀看動物表演。
這時趙盼娣聽著屋外的動靜,準時“嗷”的一嗓子開始嚎。
“蒼天啊,我這老婆子算是沒法活了!”
“我對不起老天,對不起祖宗,都怪我當初瞎了眼,才讓老大娶了個惡鬼回家!”
“打人,殺人,搶劫,她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蘇二慶則和楊曉蹲在一旁,一個負責演搶瓶子,一個負責演撫胸口。
蘇二慶帶著哭腔:“媽,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就算嫂子再氣人,你也不能尋死啊!”
趙盼娣偷偷瞄一眼,就見門外似乎站著個人影,立馬張開蛤蟆大口,聲音也高了十幾個分貝:“她那是氣人嗎?她都殺人了!她要殺了我!”
楊曉勸道:“媽,你想想,你要是就這么死了,留下那蛇蝎心腸的嫂子繼續禍害蘇家,可真就連個能管她的人都沒有了!”
“怎么沒有?這不還有你哥呢!我現在就等著他回來,見上最后一面,告訴他我這老娘的遺言!”
“你打算跟大哥說什么?”
“當然是告訴他,我這輩子做的最大一件錯事就是讓他倆結婚,讓他趁早和那毒婦離婚啊!”
“我看大哥對嫂子挺有感情的,要不然也不能給她買那么大一個金鐲子啊?”
“哼,那女人天生就是個騷貨,你們沒看見她昨天那樣子嗎?拿了包袱就走,早就準備好了,現在一晚上沒回來,肯定是去找野男人去了!”
白梭梭終于看夠了。
到現在也沒個眼淚,一直干嚎,真是沒一點新意,他們這動物劇場就不考慮早點解散么?
還是看她的吧,保證觀眾多還看得過癮。
不就是扣屎盆子嗎?趙盼娣會,她白梭梭也會啊!
她在門口氣沉丹田,直接一招河東獅吼:
“我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自己想偷人就直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