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媽都這么喊,蘇二慶嚇得松開白梭梭的衣領。
白梭梭飛快地跑到蘇向遠身后,抓住他的衣角,整個人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沖他們得意地笑笑。
“向遠,你可回來了!”
那小聲音,楚楚可憐外加無可奈何。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蘇向遠正被惡婆婆和詐騙犯欺辱的小嬌妻。
蘇向遠臉色陰沉,烏云密布,似乎馬上就要有一場狂風驟雨要到來。
“到底怎么回事?”
“媽說我昨天出去找野男人,非要活埋了我!”
白梭梭一邊帶著哭腔訴說,一邊心中偷笑。
說謊話嘛,就是得一半真,一半假。
剛剛她是看見蘇向遠走到院門口,才火速扔了那鐵鍬。
而另外那仨人都盯著她,壓根沒看見蘇向遠。
現在,她家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原來冰山也挺有用的啊。
“什么?”
三個人都驚呆了,這女人怎么敢倒打一耙?
趙盼娣干嚎起來:“嗚嗚嗚嗚,向遠,我的好大兒,你可別信這毒婦放屁,分明是她,剛剛差點就把你媽我活埋了!”
蘇二慶看向蘇向遠,可憐巴巴:“大哥,我作證!你可別信這女人!你看咱媽都被欺負成什么樣了?”
蘇向遠皺起眉頭。
從來都是他媽欺負白梭梭,白梭梭怎么可能欺負他媽?
而且白梭梭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們可是三個人!
這三個人都完好無缺的,可他媳婦呢?
被揪著衣領罵,要不是他回來,估計那鐵鍬就打上了!
早晨回來的路上,白梭梭就跟他說家里來了個詐騙犯,非說是五年前死掉的蘇二慶。
他還問她用不用幫忙,她卻讓自己先去忙養牛場的事兒,說她自己搞定,還讓他不用擔心。
他怎么可能不擔心。
蘇向遠看向說話的男人,目光冷峻而銳利。
“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冰冷又帶著無形的威壓,簡直就像在審問犯人。
蘇二慶被嚇得一哆嗦,趕緊解釋:
“大哥,我是二慶啊!你弟弟二慶!你不認識我了嗎?”
蘇向遠不能確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蘇二慶。
想想自己十幾歲就出去當兵,當時弟弟還是十歲的小屁孩,他不認識倒也正常。
可就算是小屁孩,也是個被他媽慣壞的驕縱小胖子,眼前這個人黑就算了,還一臉賤兮兮的諂媚,這也差太多了吧?
他的目光冷峻而銳利:“你沒死?”
蘇二慶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哆嗦道:“大哥,我的事兒回頭再說,我們可是從昨天起就開始盼著你回家,就等你給我們做主呢!”
聽到他這么說,蘇向遠當下判斷:不敢解釋自己為什么沒死,還故意岔開話題,白梭梭說他是詐騙犯,他也這么認為。
想到這,他皺起了眉頭,他媽真是有點太笨了,這么明顯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那邊趙盼娣看他皺眉,還以為他也覺得白梭梭過分,就繼續開始添油加醋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