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白梭梭心里一樂,果然。
楊曉正頂著一個巨大的熊貓眼等在門口。
一看見白梭梭,要不是小張攔著,她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剛剛到了鄉衛生院,蘇向遠推著趙盼娣去了急診,他倆去處理自己的皮外傷。
看到對方都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兩人這才冷靜下來。
仔細想想,本來兩個人好好的一起同仇敵愾,都是因為這白梭梭不停挑唆,他們才會大打出手。
什么白梭梭,分明是白挑唆!
而楊曉一琢磨,她剛來向陽村,人都不認識幾個,誰家好人會沒事兒抽走人家廁所板子啊?
唯一對她有仇的,就只有白梭梭這個蛇蝎毒婦了!
共同的仇恨讓兩人重歸于好。
合計一番之后,最終決定讓楊曉來派出所告她。
不管最終能不能定她的罪,派出所要是真查起來,也得關她幾天。
趁著這幾天,她和蘇二慶就可以趕緊跟大哥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抽走茅廁的木板,害我掉進糞坑,你看我這眼睛,也是昨天磕的!”
白梭梭心里偷著樂,看樣子,昨天她那窗戶沒白翻。
楊曉抽泣道:“她欺負我這個弟妹也就算了,可她還虐待老人,我婆婆,今天被她害得摔倒了,到現在還躺在衛生院里昏迷不醒!”
“雖說都是一家人,可她這樣對我們,這叫故意傷害,是犯罪!”
民警老王看向白梭梭:“白同志,解釋解釋吧?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白梭梭看看楊曉,一瞬間眼圈就紅了。
那模樣,就好像她自己也被別人欺負來著。
“警察同志,這一定是污蔑!沒想到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第一次進派出所是因為一個詐騙犯來告我!
民警老王吃了一驚:“白同志,你這話怎么說?誰是詐騙犯?”
”這女人昨天和一個男人闖進我們家,非說是我家二弟和弟媳婦。”
聞言,民警小張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家二弟?蘇二慶不是死了嗎?他當初辦銷戶,還是我幫忙辦的!”
白梭梭點點頭:“對啊!小張同志說的沒錯!你們也知道,現在這新型犯罪那么多,我就怕他們是詐騙犯,就多問了幾句。”
楊曉怒道:“狗屁詐騙犯,你才詐騙犯!民警同志,她滿嘴胡說八道,你們可別相信她的鬼話!”
民警老王:“這位同志,別人陳述的時候請不要打斷!”
楊曉還想說什么,被民警老王一瞪,只好悻悻閉上嘴。
“我猜他們應該是為了騙到更多的錢,還承認了當年蘇二慶簽過的債,見我婆婆相信他們,就一個勁兒攛掇婆婆趕我走,甚至還想讓我男人和我離婚!
“其實就是怕我這個聰明人在家,沒辦法騙腦子不太好使的婆婆拿錢,就干脆想讓我,這個騙錢路上的絆腳石永遠回不了家!”
“再之后我就被氣得回了娘家!后來婆婆家這邊發生了什么,我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早上我男人接我回家去,他們還要逼我們離婚,不知怎的還說動我婆婆假裝受傷來嚇我,這點,隔壁的潘家嬸子還有好幾個大媽大嬸都能替我證明。”
“后來婆婆因為生我的氣,跑過來就要打我,被門檻一絆就摔倒了,這事兒嬸子們也是看著的,都能證明。”
“楊曉怒道:“你胡說,婆婆進醫院明明是你……”
白梭梭看她一眼:“啥,明明是啥?總不能是你對著我男人發花癡,然后那個詐騙犯覺得你給他戴綠帽,你倆打起來給她推的吧?”
楊曉:“……”
白梭梭:“其實我還有事沒說呢,聽隔壁嬸子說,昨晚上家里還有不明不白的呻吟聲,可能是我婆婆和這兩人,發生了點不算正當的關系。”
楊曉氣得臉都漲紅了。
“你胡說,明明就是我屁股被旱廁的豬咬了!疼的一晚沒睡!”
“噗嗤!”想到這畫面,一老一小倆民警差點沒憋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