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白梭梭湊近她,小聲道。
“如果你非要進去踩縫紉機,那我就等你在里邊餓死,病死或者老死之后,再去家里拿你的私房錢。”
看守人員:“你倆做什么呢?分開說話!”
“對不起!”
白梭梭迅速坐回座位。
趙盼娣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私房錢在哪兒!”
白梭梭不看她,吹吹自己的手指。
“不就在你床頭往左數第三塊磚里頭的墻縫里么?而且那里邊可不止三千五呢!”
趙盼娣又驚又怒:“你這小賤蹄子竟然敢進我房間,亂翻東西?”
“啪!”
白梭梭突然猛地一拍大腿,趙盼娣被她嚇了一跳。
“怎,怎么了?”
白梭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近朱者赤,近蠢者傻,和你呆了這么久,我剛反應過來,我干嘛要等啊,我現在去拿不
如果說,剛剛趙盼娣的臉被氣得滿臉通紅。
現在的她,整個人都氣成了豬肝色的蛤蟆。
當然不止二千多塊,那里有足足四千多塊!
那可都是她這些年辛辛苦苦,一點點從這小賤蹄子手里摳出來的錢,好不容易才攢下的!
她現在心里后悔極了。
為什么,她沒有藏得再隱蔽一點?
要是當初不怕那點臭味,偷偷放在茅廁頂上的墻縫里,估計怎么也不會被發現啊!
白梭梭可不管她后不后悔,這會兒,她站起身來就要走。
“媽,你就好好在這里繼續待著哈,我這著急,就先走了!”
趙盼娣一聽,急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別走!你先把我從這弄出去,別的什么都好商量!”
后邊的看守也急了,上來幾個動作就把趙盼娣摁在了地上。
白梭梭趕緊上前,“同志,我婆婆真不是故意的,可能她打我打習慣了!”
看守人員是個女警,剛剛看到這兩人的對話就已經有點火大了。
可憐巴巴的小媳婦對上兇神惡煞的惡婆婆,她當然是心疼那個弱者。
更何況,這惡婆婆還是因為持刀要傷她這才進來的。
可從剛剛開始,這老太婆不但不知悔改,當著她的面還想要打人行兇,她把這拘留所當成什么地方了?
再看看這小媳婦,她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點醒她。
于是便抬頭對白梭梭道:“同志,你這樣不行的,一味地委屈自己,討好這惡婆婆,她只會覺得你好欺負,最后越來越變本加厲。”
“今后要想好好過日子,你得自己支棱起來才行,到時候,不管任何人都沒辦法隨隨便便欺負你。”
白梭梭忍不住對她回以一個感動的笑容。
多好的警察同志,同樣是女人,不但對她感同身受,還在替她擔心以后的生活。
“同志,太感謝你了,我平時就是太軟弱,不然我這婆婆也不會鬧出這檔子事。”
說完,她蹲下拍拍趙盼娣的頭。
“媽,你要聽看守同志的話啊,我先回家去,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不顧趙盼娣還咬牙切齒在地上咒罵,她站起身,拿起那只雞和毛線就走。
趙盼娣:“你這毒婦!不許動我的錢!小賤蹄子快給老娘滾回來!”
后邊的看守一巴掌拍在她背上。
“趕緊起來,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還能讓你潑婦罵街?”
等趙盼娣吃力地拖著肥胖的身軀爬起來,就發現白梭梭早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她恨恨地想,如果她能出去,一定活剝了那小賤人的皮,把她那顆黑心挖出來當煤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