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慶還是有些不放心
“如果這事兒被人發現,我們豈不是捅了更大的簍子!”
宋文慧心中冷哼,這男人長得像只耗子,怎么也膽小如鼠?
“你傻啊,這事兒當然不能是咱們做的,必須是白梭梭做的啊!”
“她被擠出養牛場,心里不甘心,這才著急報復,我就問你,合理不?”
蘇二慶老鼠眼滴溜溜一轉,繼而對宋文慧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你,這么好的點子,我怎么沒想到!”
“你說吧,什么時候開始干?”
宋文慧抿嘴一笑:“等準備妥當,咱們就開始!”
幾天后。
白梭梭坐在飯桌旁,時不時看向窗外。
蘇向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
雖然,這一切都是事先和他說好的,可眼看著男人還是生氣了。
不然,怎么會這么多天都不回家?
但是想想,他應該就住在養牛場,有吃有喝,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想到這,她夾起一筷子魚香肉絲就往嘴里送。
天塌了,也要先吃飽肚子,更何況,潘家嬸子做的菜這么好吃,決不能浪費。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風塵仆仆的身影。
“向遠?”
蘇向遠走進來,面上冷冷的。
“跟我來。”
不等白梭梭回答,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拽著她離開飯桌,來到他們兩個人的北屋。
“你干嘛?”
白梭梭有點郁悶,那可是魚香肉絲啊!
只見蘇向遠從兜里掏出一個存折,放進她的手心里。
“這是你要的,最后清算完是三十五萬七千八百塊。”
白梭梭并不意外。
她當了這么多年會計,知道養牛場的家底。
可她剛要縮回手,蘇向遠卻拉著不放。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真的要退股嗎?”
白梭梭差點被他氣笑了。
“蘇向遠,咱倆那天怎么說的來著?”
蘇向遠忍不住回憶起來。
那天,在去接宋文慧的路上,白梭梭直截了當地說,她覺得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他自己當時也點點頭。
因為宋文慧實在是完美到有點不真實。
可第一,她是蘇二慶介紹來的,第二,她工作和為人處世上也沒出什么大問題。
大家對她的印象都很好,真要直接開除她,恐怕有點說不過去。
當時白梭梭笑著跟他說,如果他相信她,那就按照她的劇本來演。
他當然相信她,所以便答應下來。
而今天,他更是能確定宋文慧真的有問題。
白梭梭早上才說退股,下午蘇二慶就跑過來要調崗,要說這倆人沒勾結,鬼都不信。
今天晚上,宋文慧又說要回家拿東西,特意讓他又送她回縣里。
看樣子,他們就要動手了。
想到這,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
白梭梭把存折挑了個能上鎖的抽屜放著,這才看向他。
“老人們常說,雞蛋不能放進同一個籃子里,同樣,做生意也是。”
“咱們養牛場現在確實做的不錯,可時代在發展,在進步,也得考慮搞些別的生意做做。”
“你看,我用音像店開了好頭,接下來就要涉足大一點的電器,到時候慢慢擴大咱們的業務。”
她說,咱們的業務。
蘇向遠原本酸澀的心情突然好了些。
“那接下來,養牛場那邊怎么辦?”
白梭梭笑笑。
“我已經安排好了,就看他們要怎么作死,你配合我,好好看戲就成。”
深夜。
一個人影悄悄從單身宿舍走出來,端著一盆東西,趁著夜色鬼鬼祟祟地加入了牛群的食槽。
“哞!!!”
一頭老牛被吵醒,忍不住叫了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