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老孫頭的聲音響起。
很快,一束手電光向這邊照過來,黑色的人影倉皇逃離。
第二天一早,蘇向遠剛到養牛場,就看到牛舍那邊圍了一群人。
“蘇場長,你可來了,快來看看吧!”
他趕緊上前一看就發現牛舍的牛病了,有的一直拉稀,有的甚至倒地不起。
工人:“怎么會這樣,昨天還好好的!”
蘇向遠皺起眉頭。
“先別慌,趕緊找村里的獸醫來看看!”
就在這時,宋文慧“恰好”出現了。
“怎么了?聽說牛出事了?我趕緊過來看看!”
蘇二慶在一旁懷疑道:“你一個會計,你懂啥,別過來湊熱鬧了!”
宋文慧白他一眼。
“你忘了?我爺爺可是老獸醫,從小我就在奶奶家長大,可是跟他學過不少!”
只見宋文慧上前,先是裝模作樣地看看牛,又走上前看著食槽里的草料。
“天,你們快過來看!有人往這里邊放了巴豆!”
眾人驚訝地走上前一看,還真是!
宋文慧長嘆一口氣,“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干的呀!”
蘇二慶又故作驚訝:“大哥,你最近是得罪人了嗎?”
蘇向遠搖搖頭:“沒有。”
宋文慧看著他,有些欲言又止。
蘇二慶干脆直說:“該不會,是我那嫂子干的吧?”
工人們全都愣住了。
“你說白會計?怎么可能,這養牛場可是她和蘇場長兩個人的呀!”
“就是就是,白會計不管很在意養牛場,就是對這些牛,她也很喜歡的呀,好多小牛都是她接生的!”
宋文慧這會兒突然紅了眼眶,眼淚掉了出來。
“對不起大家,都怪我!這事兒,都怪我!”
她這么一說,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就聽她繼續道:“白會計一直看我不順眼,就在前幾天,她說要退股了!該不會真是她來報復吧!”
有工人突然想起來。
“啊,我那天還看到白會計情緒激動,和蘇場長吵架來著!”
“可文慧姐這么好的人,白會計怎么會看她不順眼呢?”
老孫頭這時急匆匆跑過來。
“蘇場長,我有急事要匯報!”
“昨天半夜,我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女人,就在牛舍這邊,不知干些什么,我剛過來,她就跑掉了!”
蘇向遠皺起眉頭。
“你有看清她什么樣子嗎?”
老孫頭有些郁悶。
“天太黑,我沒有看清臉,但是人挺苗條的,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應該是個女人,還梳著馬尾辮!”
“白色大衣?馬尾辮?”有人驚呼。
“前幾天白會計來的時候,不就穿著白色大衣嗎?真的是她!”
宋文慧哭哭唧唧:“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就不該來上班的!”
好多受過她幫助的人都站出來。
“小宋,你可別這么說,這事兒也不怪你啊!”
“沒想到白會計竟然干出這種事來!”
“所以,她也并沒有多愛這些牛!”
宋文慧抬起頭:“蘇場長,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治療吧,你看這拉肚的還有小牛犢,多可憐啊!”
“對對對,文慧說的對!”
工人中,馬上就有人跑去找獸醫了。
老孫頭走上前,忍不住對蘇向遠道:“場長,我知道你和小白關系特殊,可養牛場出了這么大的事,就一點不追究嗎?”
“小白也是,她怎么能干這種事!”
“怎么,我干什么事了?”
白梭梭的清麗的聲音,在人們背后響起。
見是她,眾人還是紛紛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白會計,看你干的好事!”
一個姓張的大媽忍不住站出來。
就看她指著一頭拉稀拉到渾身哆嗦的小牛。
“你還記得這頭牛嗎?這可是你親自接生的,現在難受成這樣,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平安長大了!”
白梭梭順著她的手看去,還真是那頭,她心疼了。
可為了趕走宋文慧,她只能看著小牛難受。
“你們怎么就能確定,這事兒是我干的?”
她氣定神閑,看著一眾義憤填膺的工人們。
“最近就你和蘇場長吵過架,聽說你都要退股了!”
“還有,這養牛場,平日里也沒有別的女人,穿白大衣,梳馬尾辮!”
白梭梭斜了一眼宋文慧,朝她努努嘴。
“怎么,宋會計不算女人嗎?她那么長的頭發,不能扎馬尾辮嗎?”
眾人不禁看向宋文慧。
宋文慧趕緊道:“我昨天不在養牛場,而是回家拿東西去了,是蘇場長送我回的家!”
蘇向遠點點頭:“確實。”
宋文慧松了一口氣,做出委屈的樣子。
“白姐,這些牛長這么大不容易,你生我的氣,大可以沖我來,這些牛招誰惹誰了?”
白梭梭冷冷看著她。
“你那么篤定這事兒就是我干的,有證據嗎?”
宋文慧看著老孫頭:“孫大叔都看到了呀!”
老孫頭慚愧地撓撓頭:“其實,我也沒看清臉,只是那個背影,和白會計很像!”
白梭梭冷哼一聲。
“同樣的衣服,發型,換個人也一樣,包括,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