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遠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看向白梭梭點點頭。
白梭梭會意,繼續道:“別著急,你還有個共犯呢!”
“共犯?”眾人納悶。
白梭梭笑道:“蘇二慶怎么會有單身女宿舍的鑰匙?這不多虧了某位同志!”
宋文慧一時間面如死灰。
“不,不是我!”
白梭梭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攝像機拍下來的,他明明就是進了你的宿舍,這你還能否認?”
“而且,他既不是撬門,也不是砸門,是擰鑰匙走進去的!”
宋文慧咬著嘴唇,一手指向蘇二慶,眼睛拼命地給他使眼色。
“你是不是偷我鑰匙了?你說!別讓大家誤會我!”
蘇二慶現在整個人都在惶恐,哪里還顧得上來看她的眼色。
白梭梭笑得都捂住了肚子。
“宋文慧,別裝了,你的同伙現在都顧不上配合你演戲了!”
“有本事,你讓我們進你宿舍看看,看看那件白大衣和假發,到底被放在哪兒了!”
聞言,宋文慧瑟瑟發抖。
“我都說了,鑰匙被他偷了!”
白梭梭用銳利的眼神看著她。
“你身上沒有是吧?那你就不怕我們搜身嘍!”
宋文慧突然挺起胸膛。
“我不怕,有本事你搜啊!你就是看我好欺負!”
見她又開始嘴硬,白梭梭當然不會放過她。
她快步走到宋文慧面前,正準備開始搜身,就聽小肖驚叫。
“那是什么?”
陽光下,宋文慧的腳底下有個東西在發光。
白梭梭笑盈盈地彎下腰去,把那東西撿起來。
“不怕搜身,就是因為你把鑰匙丟了?對不起,太陽都看不下去了!”
宋文慧雙手緊握著拳頭,整個人都在顫抖。
白梭梭一把把鑰匙丟給小肖。
“去看看,他們放哪兒了!”
很快,小肖和幾個人就搜出了藏在床底的白大衣,和一頂扎了馬尾的假發。
而且,那倆東西,大家都看見了。
好好的放在宋文慧的旅行包里,還拉著拉鏈。
如果蘇二慶真是偷著進去的,黑燈瞎火,他怎么知道床底下有旅行包?
那只能是提前說好的。
工人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換人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沒想到宋會計背地里是這樣的人,那她平時對咱好都是裝的?”
“表里不一,這樣的人咋能干財務,沒準哪天錢都給她卷跑嘍!”
“怪不得白會計那么不待見她,原來她早就看透了啊!”
白梭梭雙手抱胸看著兩人。
“該拿你們怎么辦呢?要不報警吧?”
蘇二慶已經抖成個篩子,而宋文慧也好不到哪兒去,腿一軟,和蘇二慶一起坐在地上。
之前那個黃英,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她要是進去了……
這次,她是真的哭了。
可很快,她又想到之前白梭梭和蘇向遠的不和,還有蘇向遠對她的憐惜。
她決定最后一搏。
“蘇場長,你別怪我,都是白會計她欺人太甚!”
“我本來就怕失去這份工作,又害怕她把我趕走,這才不得已做了錯事!”
“現在,我知道錯了,我誠心誠意地向你道歉,向大家伙兒道歉,向整個養牛場道歉!”
蘇向遠看都沒看她,問白梭梭:“你說怎么辦?”
白梭梭差點都被氣笑了。
這倆真不愧是搭檔,連這死鴨子嘴硬都一模一樣的。
她厭惡地看著宋文慧:“你胡亂道什么歉?最應該被道歉的,是躺在地上這些無辜的牛!”
“你是不是怕失去這份工作嗎?現在我鄭重地告訴你,你被開除了!同時被開除的,還有蘇二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