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盼娣滿臉橫肉一顫。
“兒子,媳婦,你們倆好好的。”
“我去找那個白眼狼討債!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現在還想甩開老娘!他想得美!”
蘇向遠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白梭梭回頭,擔憂地看著他。
“向遠,你沒感冒吧?”
蘇向遠皺皺眉頭。
“你放心,我身體還沒那么差。”
白梭梭心想,是人都會感冒,可看見蘇向遠那一副不愿被她小瞧的模樣,忍了忍沒說。
兩人今天吃過晚飯,安排好老老小小少少,就早早回了自己房間。
白梭梭照常坐在書桌前,搖頭晃腦地背著書。
高考臨近,她的時間也越來越緊張。
不過,多虧了她那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凡看過的,念過的,不管是什么字符公式單詞,已經全都牢牢刻在她的腦子里。
而此刻的蘇向遠,也正拿起一本書看著。
白梭梭有些好奇。
“你怎么也在看書?”
蘇向遠白她一眼。
“不能只許州官念書,不許百姓讀書吧?”
“你這么發憤圖強,我都怕,哪天被你落下了!”
白梭梭伸個懶腰,笑著走到他身旁。
一把抓起那本書,“《奶牛飼養指南》?”
“我在那看語數外,你在這看怎么養奶牛?蘇向遠啊蘇向遠,這樣看的話,咱倆還真是有代溝了!”
蘇向遠有些惱火。
自從他恢復了表情,白梭梭好像時常說話都帶著挑釁的意味。
只要能看到他發火,或者窘迫,她似乎就特別開心。
想到這,他一把把女人拽到自己懷里,緊緊摟好。
白梭梭只感覺,眼前黑影一閃,整個人就緊緊貼上了蘇向遠的胸膛。
夏天就要到了,她只穿著一條單薄的睡裙,此時此刻,她甚至能感覺到蘇向遠強而有力的心跳。
“你干嘛?”
蘇向遠微微低頭,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
“你看看,現在這樣,我們中間還有代溝嗎?有嗎?”
溫熱的氣息噴在白梭梭的脖子,帶著剛剛冒出來,曖昧的氣息,她忍不住渾身一顫。
原本還狡黠的杏眼,此刻有些迷離,滿是驚訝與羞澀。
“你討厭死了!”
蘇向遠看著懷里的白梭梭,這般嬌嗔的小女人模樣,剛剛涌上來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火。
他還在收緊手臂,似乎想要把白梭梭融入自己的身體。
白梭梭任由他用力,完全沒了抗拒的力氣。
自從上次那晚之后,她的這具身體就對眼前的男人特別敏感。
只要他靠近,她就能聞到一股特別好聞的氣味。
剛開始,她以為是香皂的清香,可后來她發現家里香皂的味道和蘇向遠身上的味道并不相同。
每次聞到這味道,她就覺得自己整個人像喝醉了一般。
現在,也是如此。
蘇向遠感覺到懷中女人的顫栗,他忍不住一把將她放在床上。
“梭梭……”
“嗯……”
“這輩子,能有你在我身邊,真的很好。”
屋外,月亮漸漸被烏云吞噬,不同于屋內的干柴烈火,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暴雨中,白梭梭的小轎車疾馳在山路上。
開車的,是白梭梭,蘇向遠正坐在他旁邊,兩個人臉上都無比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