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為了加快行軍,他的軍團隊列已經完全散掉,這不到10公里的路程,掉隊的士兵已接近十分之一。
不過為了能截住雷奧軍,這都是可以接受的。
一名驃騎兵迎面跑來,對阿爾特曼高聲道:
“中校大人,奧地利軍不動了!”
后者忙拿過地圖,在偵察兵的指示下,看向了東側兩公里外的矮山。
那是一座寬不足兩公里的小山,北側有密林,前方是一片倒v字形的開闊地。
他當即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些家伙發現自己逃不掉,準備應戰了。”
他示意參謀收起了地圖:
“他們雖然挑了個不錯的戰場,但這卻無法阻止我們。
“傳令,比朔夫的團在正面列隊,散兵營從南側的山坡發起進攻,爭取攪亂奧地利人的陣型。”
傳令官催馬離去,阿爾特曼正吩咐騎兵隊長等會如何沖擊奧地利人的防御,卻忽然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他驚訝地瞥向騎兵隊長,后者立刻搖頭表示不是自己的人,隨即便有慘叫聲從側前方傳來。
一名通訊兵騎馬疾奔而來,離得還遠便焦急道:
“中校大人,奧地利騎兵襲擊了我們的前隊,約納斯上尉正指揮連隊抵抗……”
阿爾特曼和騎兵隊長對視一眼,皆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奧地利人竟敢主動發起進攻!
阿爾特曼當即怒喝道:
“施洛塞爾,立刻給我追上去!或許這還是個趁亂突破奧地利人防線的機會。”
騎兵隊長立刻黑著臉撥馬而去,高聲招呼著手下騎兵。
數百米外,三百多名身著奧地利軍裝的近衛軍團騎兵呼嘯著從普魯士人側面疾速掠過,借助疾馳的沖擊力,騎兵只需平舉馬刀,刀刃就輕易地切開了普魯士步兵的身體。
幾乎是瞬間,一道鮮血構成的“邊框”就出現在阿爾特曼的左前方。約納斯上尉正在拼命指揮士兵列隊,但那剛略有形狀的步兵線列頓時便被沖得七零八落。
“奧地利”騎兵在遠處劃出一道弧線,快速整隊,而后再次朝普魯士軍沖來。
隊列最前方,一名長著滿頭卷發,有些微胖的年輕人眼中閃爍著興奮,仔細控制著馬速,和兩側的隊友保持著相同的速度,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摸在了刀柄上。
“慢跑……”
“沖刺!”
隨著騎兵指揮官的一聲令下,卷發年輕人用力一夾馬腹,將馬刀斜舉向上。胯下健壯的阿拉伯馬發出粗壯的喘息聲,以無可阻擋之勢沖向了普魯士人。
是的,他雖然只是一名僅加入近衛軍團幾個月的“新兵”,卻得以駕馭所在騎兵營中最頂級的十幾匹好馬中的一匹。
與他以前所在香檳軍團不同,近衛軍團只按照個人能力和功勛分派戰馬。
他依靠日常考核幾乎全優的成績,以及一次跨越障礙時揮刀劈斷三個靶標的驚艷表現,得以由營長親自授予這匹純種阿拉伯馬。
他雖然只是個小吏的兒子,但卻有著對馬匹驚人的親和力,僅僅當了兩年多騎兵,就掌握了極為純熟的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