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猶如戰鼓般有節奏地敲擊著他的神經,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慢了下來,令他有一種能掌握一切的美妙感覺。
距離前面顫抖著端著燧發槍的步兵還有50步。
40步……
10步!
卷發年輕人犀利的目光注意到幾名步兵之間三米多寬的縫隙,當即輕撥馬韁,低頭從那空隙中扎了進去,同時馬刀一甩,將右側的普魯士人的半截胸口斜著切了下來。
溫熱的鮮血濺在他戰馬的后腿上,更多的則噴了旁邊的普魯士步兵滿身滿臉。
那些步兵被血腥味驚得雙眼圓瞪,拼命擦去臉上粘稠的血液,頓時亂成了一團。
在卷發騎兵身后,其他近衛軍團騎兵立刻發現了這個缺口,并緊跟著涌了過來。
隨著刀光閃動,普魯士隊列上的缺口越來越大,有五六十名步兵被從防線上“切”了下來。
隨即,近衛軍團騎兵圍著那些群單的士兵轉了幾圈,而后再次遠遁,整隊,那里已沒有站著的普魯士人了。
只是這簡單的兩次沖擊,便令阿爾特曼軍團損失了近一個連的步兵,軍官、士兵、傳令兵攪在一起,顯然一時間根本無法結成有效的防御隊形。
近衛軍團騎兵指揮官催馬追上跑在最前的卷發年輕人,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滿臉笑容道:
“做的不錯,繆拉!如果再能有這么一次漂亮的突入敵陣,我回去幫你申請勛章!”
繆拉也咧嘴笑了起來:
“您就直接為我申請勛章吧,哦,是要銀質鳶尾勛章,可不是銅的。因為這次戰斗,我最少能擊斃10名以上的普魯士人!或許是20名,誰知道呢?”
旁邊傳來善意的笑聲,大家對這個吉耶納省來的小伙子吹牛的能耐再熟悉不過了——比如什么在香檳軍團時跟5名士兵打架,并且獲勝。或者同時被6個姑娘所追求,最后為了不讓她們傷心,而一個都沒娶。
騎兵指揮官笑著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你不是吹牛,就像砍斷三個靶標的那次。
“哦,記得節省馬力,否則你的馬兒可能無法陪你完成10次擊殺。”
“您放心吧,它可健壯了,幾乎快和我的體魄差不多了。”
周圍又是一陣歡笑。
隨著近衛軍團的騎兵們再次快速整隊,朝普魯士人沖去的時候,一隊身著淺藍色軍服的騎兵從他們側后方沖來。
近衛軍團并不做糾纏,撥轉馬頭迅速離去——他們剛才已經耗費了太多體力,此時不宜進行硬碰硬的拼殺。而且他們的任務本來就是拖延時間。
經過他們這一番折騰,阿爾特曼軍團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重新恢復了秩序,開始朝雷奧的陣地進發。
阿爾特曼看到望遠鏡中奧地利人不甚整齊的步兵線列,頓時咬牙發出低吼:
“讓比朔夫立刻發起強攻!施洛塞爾,小心戒備步兵兩翼,奧地利人的騎兵有點兒本領。”
就在比朔夫少校令手下士兵組成了步兵線列,正要發起進攻之際,卻突然聽到對面的奧地利軍中傳出號角聲,而后那道歪歪扭扭的步兵線列動了起來。
朝他們直撲而來!
比朔夫的眼皮一抽,奧地利人這是瘋了嗎?他們這么點兒人竟敢發起主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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