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男子直接來到了屬于戴伊的那塊坐墊前,再次喊道:“都安靜!法國對我們宣戰了!”
所有議員同時閉嘴,轉頭看向他。
金袍男子舉起法國外交官的照會:“戴伊大人派尤努斯侵入了突尼斯境內,法國因此向我們正式宣戰!”
一名禁衛軍系的議員失聲道:“這……這怎么可能?”
哈德姆指向王宮:“法國的外交官送來了尤努斯的尸體。現在,還有上千名禁衛軍士兵被關在安納巴。”
迪凡大廳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幾年前,法國和阿爾及爾的那次戰爭,給這里所有的議員都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他們很清楚,法國宣戰意味著什么。
或許是下個月,或許是下周,恐怖的法國軍隊就會攻入米提賈。
過了好一會兒,一名議員才大聲道:“快,快去找塔爾莫斯勛爵!”
塔爾莫斯是英國駐馬格里布諸國特使,不過他一直待在阿爾及爾。
在阿爾及爾議員看來,只有得到了英國的支持,才有可能抵擋法國軍隊的進攻。
畢竟當初,阿爾及爾是在英國的唆使下,才惹上了法國的。
最少,英國人也得幫忙進行調停才行。
幾小時后,三名在迪凡資格最老的議員從塔爾莫斯的住所走出,顯得失魂落魄。
剛才,英國人告訴他們,英國很同情阿爾及爾的遭遇,不過這次是阿爾及爾主動入侵法國領土。這讓他非常為難,他需要向倫敦請示。
一名海軍派系的議員突然喊道:“我們應該罷免庫爾奧盧,將他交給法國人!”
“對!都是他魯莽的行為,給大家帶來了災難!”
“迪凡應立刻選出新的戴伊……”
這些阿爾及爾議員們雖然著急,但潛意識里都覺得應該會和上次對法戰爭那樣,賠款之類的就會完事。
但他們都忘了去看看此時歐洲大陸的局勢。
法國,早已不似幾年前那樣,必須要在意其他國家的態度了。
……
1796年3月22日。
倫敦喬納森咖啡館門前的一棵茂密的梧桐樹下,股票經紀人泰勒·格拉比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最好的朋友,驚呼道:“查理,你瘋了嗎?博爾頓-瓦特一直在上漲,對,它今天早上還漲了2先令。你卻讓我把他的股票全部拋掉?!”
查理·蒙特斯示意他小聲點,確認周圍沒人注意這里,才壓低聲音道:“泰勒,你救過我的命,所以我才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你。
“相信我,博爾頓-瓦特有嚴重的問題。”
“你不能僅靠你的直覺來說服我。”
蒙特斯點頭,聲音更小了:“我一周前代理了桑德爾先生的交易。你知道,他是博爾頓-瓦特公司的首席技師。
“他讓我幫他先后拋售了價值3萬英鎊的公司股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