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徽宗帝開口,繼續道:“還是說,皇上根本就不在乎保家衛國的英雄,想借著這個由頭治臣妾的罪!”
陸海棠扣的這頂帽子就有些大了。
徽宗帝再怎么發怒也不好治罪了。
因為只要治陸海棠的罪,就是不在乎‘保家衛國的英雄’了。
試問哪一個君主愿意背上這樣的罵名。
而且陸海棠這個沒長腦子的女人敢當著他這個皇上面前這樣的質問,誰知道會不會跑到朝臣面前亂說。
“好,很好。”徽宗帝氣極反笑。
第一次發現,這個粗魯的女人有時候倒也有點腦子。
竟然還知道用這個來壓他。
陸海棠嗤笑。
看向徽宗帝的眼神滿是輕蔑。
不愧取了徽宗帝這個名號,還真是和歷史上的徽宗帝一樣,樣樣都會,就是不會當皇上。
看來也是個昏君。
除了‘好、很好’就不會說別的了。
徽宗帝不是沒看見陸海棠輕蔑的目光。
腦仁突突跳個不停,偏偏又不能治罪。
怕擔上‘不在乎保家衛國英雄’的罵名。
眸光一掠,看到陸海棠夾在左側的檀木盒。
明知道是女子裝珠寶首飾用的,徽宗帝故意的問:“手上拿著的又是什么!”
陸海棠心里慌亂,面上卻坦然自若。
“皇上下旨不許膳房給明月殿分發吃食,臣妾總不能讓幾十口子人跟著一起餓著,所以順便回將軍府要了些銀兩首飾,用來高價和管事的公公換些吃的。”
陸海棠這樣一說,最誠惶誠恐的莫過于李德福了。
作為宮里的大太監,皇上身邊的管事的,宮里所有的大事小情,一旦出紕漏就是他失職。
而現在陸海棠這樣的說辭,分明就是意有所指李德福監管不力。
李德福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吶!
他招誰惹誰了。
神仙斗法怎么忽然間就殃及自己了?
“皇上——”
“老奴一直嚴禁那些奴才們要嚴守規矩,不得私自買賣,可是宮中的奴才又那么多,老奴就一個人——”
也沒法天天看著他們。
李德福都要哭了。
徽宗帝冷冷掃陸海棠一眼,偏頭掃了眼伏跪在旁的李德福。
“不怪你,起來吧。”
“謝皇上。”
李德福誠惶誠恐的起身,不停地試著額上的冷汗。
誰說良妃娘娘沒腦子的。
以前怕是故意裝的吧。
一句話,就差點讓自己腦袋搬家。
“依照良妃的說法,是在埋怨朕了?”
徽宗帝冷颼颼的問了一句。
“皇上是一國之君,說什么都是對的,臣妾哪敢埋怨!”
徽宗帝!
你要不要瞅瞅你自己現在的模樣。
嘴上說著不敢,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誒?
不對,這句話分明就是在陰陽朕!
明知道陸海棠是在陰陽自己,偏偏又拿不出證據。
徽宗帝恨的壓根癢癢。
不過,不就是陰陽么,誰不會啊。
“誰說良妃只會舞槍弄棒,沒長腦子的,朕看著良妃不是挺聰明的么!”
就捏住了‘父兄死守邊城’這個七寸,偏偏讓他不敢又不能治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