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也是聽說過陸海棠的。
一介女流之輩,跑到朝堂上去請纓,逞什么英雄!
女人家就應該在后院相夫教子。
張銳身后有齊貴妃父女兩個。
一個是當今丞相,一個是最得圣寵的貴妃娘娘。
所以張銳明知道前來‘迎接’自己的女子就是陸海棠,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丞相大人已經通過氣了,就是天塌下來也有貴妃娘娘頂著呢。
張銳越發的得意。
貴妃后宮娘娘又如何,還不是要低三下四的親自來迎接自己。
日后傳了出去,自己也是有面子的。
“負責運送冬需物資的押運官是吧?”
陸海棠笑吟吟的。
張銳就就更傲慢了,下巴都要揚上天了。
“正是本官!”
“啊——”
張銳囂張還不到一秒,就發出一聲慘叫。
只見陸海棠突然飛身而起,一腳踹在張銳的臉上,直接把張銳踹的翻仰在地。
所騎著的馬匹也因這突然之舉驚的咴咴的叫著,不安的踏著馬蹄。
陸海棠落下之后凜冽的目光一掃其他的人:“還有哪一個要本統領迎接進城門的!”
押運官都被一腳踹在臉上,飆出一顆混著血的牙齒,哪一個不是嚇得如同鵪鶉。
何況他們也是不想在路上拖延。
寒冬臘月的,盡快把冬需物資送到,再盡快返回京城,回到家里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多舒坦。
可是走上一個時辰就要歇上一歇,押運官如此的下令,他們也是沒辦法啊。
“想必將軍就是統領大人吧,敢問統領大人,末將現在可以帶著運送冬需物資的隊伍進入城門?”
楚將軍抱拳,恭敬的問道。
楚將軍一直客客氣氣,陸海棠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微微的頷首。
楚將軍一聲令下,帶領隊伍進入城門。
“來人,將這狗官壓下去!”
張銳著一腳被踹的不輕,捂著臉還在哀嚎著。
晉王一聲令下,身后的兵將過去把張銳架起來押著進了城門。
張銳被關押在囚車里。
一側臉腫的像豬頭,眼睛都只剩下一道縫隙,看起來搞笑又滑稽。
大冷的天,囚車就放在外面。
用晉王的話說:這狗官用了這么久的時間才抵達邊城,想必是喜歡冬天這寒涼的空氣,便如了他的愿,將囚車放在營帳外。
瞧瞧,晉王多善解人意。
陸海棠都忍不住對晉王豎起了拇指。
這么英明又有魄力,若是繼承皇位的是他,一定比年輕小皇更加治國有道。
坐在高位者就應該是這樣殺伐果斷。
晉王這邊,令陸錚派人將朝廷運送過來的冬需物資一一清點,將士們都發了御寒的棉衣。
再也不用穿著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棉衣了,各個臉上都洋溢著笑。
張銳在外面凍了差不多一天,用過晚膳之后才被帶進營帳。
青峰和青墨兩個押著張銳進了營帳,張銳不知道晉王的身份,以為也是軍中將領。
還在囂張的用大話唬人:“你又是哪一個,可知道私自關押朝廷命官是何罪!”
晉王被氣得笑了。
當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