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要看看,關押你這狗官會不會被治罪!”
“你是——”
自稱‘本王’,無非是當朝王爺。
張銳震驚之余大腦快速的運轉,不確定道:“晉王爺?”
晉王兩年前不是去了大漠,怎么會在邊城?
可是看著這張臉分明與皇上有八分的相像,而且看著年紀也是不大。
應該是晉王爺無疑了。
張銳心中懊惱,丞相大人也沒說晉王爺也在邊城啊。
晉王冷笑:“這雙狗眼還算沒有完全瞎透。”
“下官參見王爺。”
在青峰和青墨把張銳丟在地上之后,張銳就勢匐跪下來對晉王行了個大禮。
這狗官,反應倒是快。
晉王心中冷笑,也不說話,倒是要看看,這狗官還會耍出什么花樣。
張銳匐跪在地晉王不說話,他也不敢起來。
在外面凍了大半天,一雙手已經凍得紅腫,如同爪子一樣蜷縮著。
臉也已經凍得麻木,能睜開的那一只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暗自揣摩著晉王到底是何心思。
又過了一會,也不見晉王讓他起身,張銳眼珠子又轉了轉,忽然哀嚎著道:“還請王爺為下官做主,下官帶領人不遠萬里運送冬需物資前來邊城,結果剛到達邊城,就被那女將軍踹下了馬,還把下官關押起來——”
呵!
這狗官倒是會混肴是非,要不是親眼見著怕是都要相信他說的了。
張銳其實也心虛。
當時距離遠,沒太看清楚站在城門內的是不是晉王。
不過這一身的鎧甲倒是一樣。
不過晉王令青峰把張銳踹下馬的命令、張銳倒是沒聽見。
就想著一口咬住陸海棠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己踹下馬,又私自關押,準沒錯。
先發制人說不定還有些機會。
只要能活著回到京城,到時候丞相大人和良妃娘娘總不會看著他被定罪。
“是本王令陸統領將你這狗官踹下馬的。”
晉王冷聲道。
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嘩啦啦澆在張銳的頭上,透心的涼。
“至于將你這狗官關押起來,也是本王下的令。”
張銳抬起凍得青紫色的臉,做出不解的模樣:“王爺為何要下令將下官關押起來?”
呵!
倒是會裝糊涂。
“你這狗官,品階不高倒是會擺架子!”
“我大宣將士死守邊城保家護國,你這狗官不僅不感恩敬佩,反倒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難不成這些冬需物資是你這狗官私人捐給大軍的?”
“拿著朝廷的俸祿,卻耀武揚威,此等狗官留你何用!”
見著晉王震怒,張銳嚇得瑟瑟發抖。
不停地磕頭,說著‘求王爺饒命’。
晉王:“老實供出,是何人指使你故意在路上拖延,延誤冬需物資送到邊城!”
“王爺明鑒,下官并沒有故意在路上拖延,實在是天寒地凍,又接連降雪,下官擔心走官道再遇上劫匪和大湯及西涼大軍,所以專程帶人走的山路。”
“山路崎嶇不平,又趕上降雪,這才耽擱了時間。”
“是嗎!”
晉王唇角的冷意怕是比外面的天氣還冷。
“王爺,下官句句是實話,怎么敢欺騙王爺。”張銳哭著道。
晉王忽然冷聲開口:“來人!將烙鐵拿來,本王就不信這狗官不肯供出那幕后指使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