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本想對張銳用刑,結果事不如人愿。
在晉王令人拿烙鐵的時候,張銳嘎一下子,昏死過去了。
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在外面凍了大半天的緣故。
一個昏死過去的人,用刑也沒用。
所以不僅沒有用刑,還被送去了傷兵營醫治。
陸海棠是在張銳被送去傷兵營的時候才知道的。
還是彩月打探來的消息。
聽聞彩月說完嗤笑一聲,并沒有說什么。
彩月心里氣不過:“娘娘,您怎么一點都不生氣呢!”
“我為什么要生氣?”陸海棠反問。
彩月:“那狗官故意的拖延時間,不把冬需物資送過來,明顯就是受人指使。”
“娘娘您是大軍統領,老將軍大人也是大軍主帥,要奴婢說,那幕后指使之人就是沖著娘娘和老將軍大人來的!”
“王爺不是在徹查此事么。”陸海棠幽幽道。
要是晉王也查不出來,那就不要怪她把手伸到朝堂事務上了。
針對的不僅僅是他們一家人,還有幾萬的將士。
枉顧保家衛國的將士性命,這樣的敗類,她怎么會輕易的饒過。
就算是離開后宮,也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娘娘,您說——會不會是皇上暗中授意的?”彩月忽然的壓低了聲音提醒。
那一次娘娘可是差一點就死在皇上手上的。
好在娘娘福大命大,在鳳棺里躺了兩天又活了過來。
“不會。”陸海棠搖頭。
晉王那般篤定朝廷會及時運送冬需物資來邊城,一定是和年輕小皇上通過氣的。
而且年輕小皇上也不會拿大宣將士的性命開玩笑,前憂后患,還需要將士們為他護住大宣的江山呢。
“那會是誰呢?”彩月糊涂了。
皺著眉想了一會,忽然道:“會不會是貴妃娘娘?”
彩月的聲音不小。
陸海棠無語的看向彩月。
古代可不比現代社會,言論自由。
雖然是在邊城,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齊知畫的人。
“你這一驚一乍的性子是從哪里學來的。”
彩月也自知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的過去掀開帳簾四處的看了看。
見著沒有可以的身影才算是安心。
折回來像陸海棠認錯:“娘娘恕罪,奴婢也是為咱們將軍府擔憂才一時失言——”
“行了,時候不早了,去打熱水回來,泡完腳早點歇著。”
邊城這不是一般的冷,營帳里放了三個火盆還是冷的要命,還不如早點鉆被窩里,有虎皮鋪在身下,還暖和些。
陸海棠那一腳把張銳踹掉了兩顆牙。
臉也腫了,沒有及時敷藥,又在外面凍了大半天,張銳吹了風,又染了風寒,發熱不退。
幕后指使還沒有供出來,總不能就讓他這么嘎了。
最后陸海棠讓韓岱給張銳做了肌肉注射,張銳這才退燒。
不過因為牙齦里灌了風,嘴都歪了。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有這么嚴重,說話都不利索了。
晉王又審訊了張銳,張銳依舊一口咬定天氣寒冷、山路難行,這才耽擱了時間。
晉王將負責運送冬需物資的楚將軍傳過來問話,楚將軍如實回話。
張銳是押運官,他們要聽令與押運官的,所以只能按照張銳的命令,一路上走走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