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本能的向晉王看去。
然而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一個。
陸海棠心中冷笑。
呵!
還真是現實。
在邊城跟著自己蹭小灶的時候一口一個‘侄媳婦’叫的那是一個順口,回來的路上也像狗皮膏藥一樣。
結果現在回到京城,就裝作和自己不是很熟的態度。
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晉王連個眼風都沒給陸海棠一個,陸海棠也是一樣,收回目光,仿佛兩人不認識一樣。
等著徽宗帝落座之后,滿朝文武才跟著紛紛的坐下。
舒音跪在在晉王身旁,看著陸海棠這一邊,似笑非笑的對晉王道:“那位良妃娘娘剛才一直看著王爺呢。”
晉王?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可是跟著良妃一同在邊城并肩作戰過的。
于情于理也是應該打聲招呼,或者頷首示意一下。
晉王正想著要補救一下,就聽著舒音繼續道:“見到王爺都沒看她一眼,好像不高興了。”
晉王就很無語。
因為聽出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怎么,吃醋了?”
晉王淡淡的看向舒音。
舒音似乎對陸海棠很感興趣。
目光依舊落在陸海棠的身上,似笑非笑道:“吃醋的好像是那位良妃吧?”
‘友好’的目光看過來,然后冷冷的收回,撂下臉色,不就是吃醋了。
晉王是盤腿正襟危坐著的,舒音就跪坐他身旁,前面放著一張擺著吃食的小桌子,所以做些小動作也是沒人看到。
“都是皇上惹得情債,于本王何干。”
晉王說著,輕輕的擰了舒音一把。
舒音吃痛,就不高興了。
轉向晉王,狠狠的就擰了晉王的大腿一下。
晉王疼的到抽一口涼氣。
咬牙切齒道:“晚上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舒音挑釁的揚起眉梢:“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晉王就喜歡她這幅囂張模樣。
落落大方一點都不做作,相處起來較之大宣的女子不知要舒坦多少。
既然是為打了勝仗的將領舉辦的接風宴,徽宗帝勢必要說上幾句的。
先是對陸錚贊許了一番,然后是其他將領。
陸錚及將領們再次謝恩,說上一些讓人牙酸的冠冕堂皇的話。
滿朝文武也跟著紛紛說上些奉承的話,再敬上一杯酒。
和現代社會里的年會一樣,有些無趣。
陸海棠百無聊賴的戳著額角,覺得沒什么意思。
“愛妃!”
陸海棠是用左手戳著額角的,遮擋了左側的視線。
所以左上首正位上坐著的徽宗帝忽然來了這么一句,震的陸海棠虎軀一震。
下意識的就把支在桌子上的手肘撤了回去。
本能的轉頭看向徽宗帝,不知道徽宗帝叫的是哪一位‘愛妃’。
對上徽宗帝蘊著笑意的眼眸,陸海棠才反應過來,這位‘愛妃’是她本人。
“邊城一戰告捷,愛妃功不可沒,朕已從皇叔口中得知愛妃立下的一樁樁戰功,可謂是為我大宣立下豐功偉績。”
喲呵,終于輪到我了。
這算是板上釘釘了唄。
陸海棠暗搓搓的想。
就聽著徽宗帝接著道:“愛妃當初率領大軍前往邊城之前,朕承諾過愛妃,若是愛妃立下戰功,可用戰功跟朕換取一個請求。”
“如今邊城戰事結束,不知愛妃欲要用戰功跟朕換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