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此話一出,偌大的大殿里頓時鴉雀無聲。
滿朝文武都看了過來。
皇上今日心情大好,滿朝文武都看的出來,又當著他們面前如此慷慨的許下承諾,難不成良妃娘娘想用戰功換取后位、皇上也會應允?
滿朝文武屏住呼吸,都想聽聽良妃陸海棠想用戰功跟皇上換取什么。
齊知畫更是抓緊了裙角,骨節都微微泛白。
陸海棠這賤人什么時候哄著皇上答應的?
她怎么不知情。
看著皇上的意思,如果陸海棠這賤人提出要亦戰功換取皇后的位置,說不定就答應了呢。
跟朝臣坐在一起的齊丞相也神經緊繃,心中擔心的和女兒齊知畫一樣。
皇上后宮嬪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但目前為止就只有女兒這么一個貴妃娘娘。
而且女兒獨得圣寵,不吃意外的話后位就是女兒的了。
所以這個時候齊丞相最怕的就是出現意外。
就像現在這樣的意外。
陸海棠下遞給晉王一個贊許的眼神。
不錯,辦事倒是挺靠譜的。
看在這一點上就原諒你裝作跟自己不熟了。
剛才有了舒音的提醒,見著陸海棠看向自己,晉王微微頷首,作為回應。
而且還禮貌的勾了唇角。
先前一臉的絡腮胡子也修理過,只圍著唇部周圍留下一圈的胡子。
不到一厘米的長度,看上去溫潤了不少。
不像在邊城時那般的潦草。
陸海棠收回目光,起身,對著徽宗帝施施然福身。
“臣妾多謝皇上給與臣妾的肯定。”
陸海棠一開口,那些文臣就繃不住了。
連連的搖頭。
心里想的是:武將就是武將,只會帶兵打仗,就連朝堂上冠冕堂皇的客套話都不會說。
感激皇上的話是這個做法嗎?
什么‘給與’,什么‘肯定’,當真是驢唇不對馬嘴。
陸海棠不知道那些文臣心里的想法,何況就算是知道了一不會在乎。
她又不是古人,學不來那些文縐縐的話。
“至于皇上承諾過臣妾的,”
說到這里,陸海棠故意的停頓了下來。
齊知畫抓著裙擺的手指都已經隔著布料嵌進掌心。
想要起身,阻止陸海棠的話。
可是文武百官面前,又不能落下不懂規矩,善忌的名聲。
滿朝文武也是一樣,屏住呼吸,想要聽聽陸海棠提出的是不是他們心中想的那樣。
呵!
跪坐在晉王身旁的舒音輕聲嗤笑。
晉王不解:“你笑什么?”
舒音看著陸海棠,唇角笑容輕謾。
“我知道大家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但是依我看來,那位良妃想要的未必是大家心里想的。”
“何以見得?”晉王更加不解了。
后宮女人哪一個不想坐上這個位置。
“一會王爺就知道了。”
舒音也不說理由,繼續似笑非笑的看熱鬧。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陸海棠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
“朕、對愛妃承諾過的,就不會言而無信。”徽宗帝重復了一遍,語氣微重。
那態度仿佛在說,不管陸海棠提出換取什么,都會答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