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被喚了進來。
抱著拂塵躬身行禮:“皇上。”
徽宗帝:“方才良妃說的,你可是聽見了?”
“皇上,方才奴才靠著御書房外打了個盹,并未聽見娘娘說了什么。”
“你這奴才,倒是會推脫。”徽宗帝笑罵,對著李德福伸出手。
李德福連忙前去服侍。
徽宗帝來到龍案前坐下,嘆了一聲道:“原本朕還在發愁,若是收回陸錚手上的兵權,如何同良妃交代,畢竟良妃同陸錚一家子為大宣立下汗馬功勞,”
說到這里徽宗帝重重的舒了口氣,接著道:“現在倒是好了。”
正好拿著那女人打了齊玉書的事相抵消。
李德福陪著笑并不接話,主子的事哪里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跟著妄議的。
陸海棠回到明月殿之后,才想起來,忘記問徽宗帝可是找到張銳家人的事了。
一開始本來是懷疑是齊丞相收買的張銳,現在來看,基本可以斷定和齊丞相一家脫不開關系。
從齊玉書為大哥陸安邦設下的殺豬盤來看,應該是在陸安邦回京請求援助時候就開始布的局。
針對的不僅僅是大哥陸安邦,而是整個將軍府。
陸海棠本想再折回御書房,想了想還是算了。
等著明天找機會再去問年輕小皇上也不遲,
正好再順路問問,什么時候答應自己離開后宮的事。
“娘娘,方才小良子說今個德妃和梁貴人帶了禮物來了明月殿,說是要送給娘娘的,明月殿里的奴才們見著娘娘不在,也沒敢收下。”
陸海棠‘嗯’了一聲,“吩咐下去,沒本宮的允許不得擅自做主收別人的禮物,也不得放她們進來。”
以前后宮那幾個女人見著原主不得寵,都去巴結齊知畫,現在見著自己立下戰功跑過來巴結自己,
她還不稀罕呢。
彩月把剛煮好的生姜紅棗茶放在陸海棠面前,笑著道:“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
“對了,娘娘,方才在御書房,皇上沒有責備娘娘吧?”
彩月一直候在御書房外面的,根本不敢靠近,所以也不知道徽宗帝是否責罰,才擔心的問。
“奴婢見著丞相大人似氣呼呼的出宮的,還有貴妃娘娘,也是一臉的不甘,娘娘沒有吃虧吧?”
陸海棠無語的看了彩月一眼:“什么時候也跟著學的這么八卦了!”
彩月:“奴婢還不是跟著舒音姑娘學的。”
“如果奴婢沒猜錯的話,舒音姑娘怕是正在跟著王爺八卦呢。”
雖然彩月跟舒音剛接觸沒幾次,但是見著舒音在宮中也是無拘無束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被晉王寵的無法無天。
就算是后宮嬪妃,也是不敢像舒音那樣的隨便。
提起舒音,陸海棠想起了晉王。
馬上就要過年了,如果能在年前幫著晉王那位‘過命交的朋友’把隱疾治好了,賺上一大筆銀子,正好置辦年貨。
說起來這可是自己在這里的第一個新年,可不能太寒酸。
順路再和晉王先打聲招呼,萬一年輕小皇上因為自己打了齊玉書的事想要給齊丞相一個交代,也好讓晉王幫著說幾句話。
把生姜紅棗茶喝下之后,起身,“咱們去晉王那里轉轉。”
提起晉王,彩月也是頗有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