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驀的睜開眼眸,轉頭看向寢殿的門。
果然不出預料,正是徽宗帝走了進來。
“愛妃已經歇息了。”
年輕小皇上眉眼柔和,看到床上一臉驚悚看著自己的女人,陰郁的心情莫名的就變好了。
陸海棠:“皇上,貴妃娘娘不是過來求見皇上?”怎么沒把小皇上勾搭走?
“已經回去了。”
徽宗帝語氣淡淡。
來到床前展開雙臂:“愛妃服侍朕寬衣吧。”
陸海棠:你自己沒長手嗎!
雖然寢殿里放了火盆,但是哪里有被窩里暖和。
陸海棠裹了裹被子,只露出一顆腦袋。
“皇上,貴妃娘娘這個時間急著過來求見皇上,是有什么要緊的事?”
陸海棠裝作沒聽見徽宗帝讓她服侍寬衣的話。
徽宗帝笑的意味深長:“方才齊貴妃說,丞相府差人傳了消失入宮,說是兄長齊玉書傷勢嚴重,怕是撐不到過年了,明個早朝,齊丞相怕是也會向朕上奏此事。”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陸海棠吐槽了一句‘哪有這么那么夸張’,還是從暖和的被窩里爬起來,跪在床上幫著徽宗帝寬衣解帶。
有什么辦法呢,自己的命脈被拿捏在人家手上,還不就得伏低做小。
徽宗帝垂眸看著服侍自己寬衣的女人,眉眼含笑。
這女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等著陸海棠幫著寬衣解帶完畢,看著床上只鋪了陸海棠一人的被子,語氣曖昧:“愛妃原來喜歡同朕用一床錦被。”
“皇上誤會了,臣妾是幫皇上暖床。”陸海棠倒也反應快。
說著就套上鞋子,自己去柜子里抱了一床錦被過來。
“愛妃有心了。”徽宗帝看破也不說破。
大冷的天,誰會拒絕溫暖的被窩。
陸海棠嘴上說著‘應該的’,心里不知道把徽宗帝罵了多少遍了。
鉆進被窩里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徽宗帝將對著陸海棠那一邊的錦被掀開:“愛妃可是要讓朕幫著暖暖身子?”
“謝謝皇上的好意,臣妾一身的寒氣,別再牽連皇上染了風寒。”
陸海棠皮笑肉不笑,緊緊的裹著被子,全身縮成一團。
徽宗帝放下錦被,不滿的在心里吐槽:在邊城的時候爬朕的床爬的倒是溜,如今讓你光明正大的爬床,一副朕是洪水猛獸、避之不及的態度。
果然是女人善變。
“時候不早了,愛妃早些睡吧。”
徽宗帝說著,合上眼眸。
昨天晚上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也是相安無事,而且今天見著徽宗帝也是沒有要‘寵幸’自己的意思。
陸海棠總算放心了。
試探的問:“皇上,明天早朝若是丞相大人上奏齊玉書的事,皇上要如何處置?”
“愛妃希望朕如何處置?”徽宗帝睜開眼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陸海棠。
陸海棠:問的這不是廢話么,我能希望怎么處置?
當然是站隊我了!
見著陸海棠無語的看著自己,徽宗帝接著道:“若是愛妃哄得朕開心了,朕不介意做一回昏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