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裝死。
天還沒亮陸海棠就醒了。
昨天晚上陪徽宗帝下棋時喝了不少水,想如廁。
輕輕將放在床頭上的燈吹燃,便輕手輕腳的隔著徽宗帝爬下床。
徽宗帝微微蹙眉,本能的將胳膊遮在眼前:“愛妃怎的起的這般早?”
“皇上接著睡哈,我去如廁。”陸海棠偷偷吐了下舌,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
因為見著徽宗帝是睡著的,便直接從他身上爬了過來。
好在沒有不悅,不然的話從皇上龍體上爬下床——
誒、好像有些不對勁。
陸海棠踩在自己的鞋子上才反應過來。
這個時間差不多要起床更衣準備早朝了,按道理年輕小皇上日復一日的這個時間起床,應該養成了生物鐘的習慣——
按道理男人早上的時候都會x起,為什么年輕小皇上沒有反應》
陸海棠偷偷的看向徽宗帝的那個部位。
徽宗帝是平躺著的,即便是隔著錦被應該也看的出來的。
“愛妃不是要如廁,怎的還不去?”
徽宗帝的聲音帶著初醒時的困倦,胳膊依舊搭在眼前。
“在穿鞋,這就去。”陸海棠陪著笑。
溜了、溜了。
等著陸海棠披上衣服,李德福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輕聲的提醒:“皇上,該起床沐浴更衣了。”
徽宗帝回福寧宮沐浴更衣了。
陸海棠躺在床上對著屋頂失神。
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晉王說的那個患隱疾的過命交的朋友不會是小皇上吧?
不過應該不可能啊。
當時和齊知畫一起入宮的那一天小皇上就寵幸了齊知畫。
第二天齊知畫還專程來了明月殿跟‘自己’炫耀來著。
而且滿面桃花,走路都是扶著腰的。
看樣子前一天晚上是被小皇上折騰的不輕。
這一邊陸海棠在費神的分析,徽宗帝已經坐在朝堂上。
戶部尚書第一個上奏,向徽宗帝匯報向駐扎在南疆的大軍調配軍糧的情況。
提起軍糧,徽宗帝再次想起往邊城運送冬需物資的事,派了青峰幾個出宮去查,至今未能查出張銳一家老小的下落。
聽著張銳家之前的鄰居說,張銳的家人似一夜間消失了一般。
明明前一天張銳媳婦出門買菜的時候還和鄰居打了招呼,第二天就大門緊閉,至此之后就再沒見過張銳的家人。
后來鄰居見到張銳,便好心的詢問,張銳說是家人回了鄉下,等著過了年就回來。
能夠幫著張銳的家人‘一夜之間消失’的,在朝中的權利勢必不是一般。
徽宗帝凌厲的目光掃過朝堂一眾朝臣,覺得哪一個都有嫌疑。
戶部尚書上奏完畢,吏部尚書也站了出來。
“皇上,微臣聽說昨個京城的街市上起了紛爭,惹得不少的百姓紛紛跑出家門前去看熱鬧,年關將至,鄰邦勢必會派出使臣前往大宣送上貢禮,若是讓使臣遇到了,但關乎我大宣的顏面——”
吏部尚書剛上奏到這里,徽宗帝抓起龍案上折子就砸了過來。
所有大臣都跟著呼吸一滯,吏部尚書也嚇得臉色煞白。
并不是害怕被折子砸到,而是因為,龍顏震怒。
雖然折子落下的位置距離自己很遠,吏部尚書也是被嚇得不輕。
額上冷汗密布,撩起袍角惶恐的跪下。
“皇上恕罪。”
雖然不知自己犯了何罪,但是皇上這一怒也著實讓人誠惶誠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