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換上大紅的宮服,晚上發髻,還戴上了皇太后給她的鳳釵。
黃燦燦的鳳釵戴在頭上,嘴上含著的墜子垂在額前,平添了幾分尊貴和威嚴。
陸海棠對著銅鏡照了照,才滿意的起身。
“走吧,咱們去會會齊丞相那個老匹夫。”
彩月:沒忍住掩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丞相大人若是聽到娘娘這樣的稱呼,怕是會被氣的當場暈死過去。”
陸海棠:“那不是更好,本宮也省著浪費口舌了。”
“良妃娘娘到!”
值守的公公高聲唱報。
李德福忙不迭的把陸海棠迎了進來。
陸海棠對著端坐在龍椅上的徽宗帝微微一禮:“臣妾見過皇上。”
“愛妃免禮。”徽宗帝威嚴的俊臉看不出喜怒。
陸海棠:“不知皇上差人叫臣妾前來可是有何事?”
朝堂下,不少的朝臣皺眉:看著良妃娘娘如此的落落大方又懂禮數,怎么會在酒樓里對齊丞相的犬子大打出手?
徽宗帝看向跪在下面的齊丞相:“丞相大人說,昨日犬子齊玉書在酒樓與愛妃生了口舌,惹怒了愛妃,愛妃一怒之下打了那齊玉書,可是有此事?”
齊知畫一臉的震驚:“皇上,昨日臣妾是出宮了的,可是臣妾并未去什么酒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將派給臣妾的車夫傳過來問話,
臣妾再怎么不濟也是皇上后宮嬪妃,怎的回去酒樓那種魚龍混雜之地。”
“哦?愛妃沒有去酒樓,可是去了哪里?”
“齊愛卿又為何會說愛妃是在酒樓打了那齊玉書?”
徽宗帝前一句問的是陸海棠,后一句的時候就涼涼的看向跪在下面的齊丞相。
陸海棠:“臣妾自然是回了將軍府的。”
“皇上也是知道的,臣妾率領大軍前往邊城,一去就是四個多月,回京之后自然是要回將軍府看望娘親的。臣妾雖然是皇上的嬪妃,可也是娘親的女兒。”
陸海棠這么一說,就有不少的朝臣紛紛點頭。
縱然貴妃后宮嬪妃,可也是做子女的,這一份孝心實在是難得。
“這么說來,愛妃是不曾遇見那齊玉書的?”徽宗帝問道。
陸海棠嗔怪的看徽宗帝一眼:“皇上當真是會說笑,臣妾都沒有去酒樓,哪里會遇到丞相大人的犬子。”
“再者說,臣妾是皇上的妃子,代表的可是皇室的門面,就算是在外面有人惹到了臣妾,臣妾也是不可能動手打人的,臣妾雖然沒有貴妃娘娘那般的冰雪聰明,也是知道,不能受人以把柄的。”
“皇上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陸海棠和徽宗帝兩個一唱一和的,齊丞相根本就插不上話。
而且陸海棠這么一番‘明事理’的話,惹得不少朝臣的贊同。
紛紛點頭議論良妃娘娘考慮周到,定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朝臣們不知的是,‘做出蠢事’的人就站在他們面前。
但是呢,沒有證據,當然是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愛妃所言極是。”徽宗帝贊同的點頭。
看向跪在下面的齊丞相:“良妃的話愛卿的也是聽見了,怕不是犬子齊玉書認錯了人,將那人當做了良妃。”
齊丞相:陸錚之女出身將門,不似文臣家中的千金注重規矩,平時足不出戶。
陸錚之女不說是招搖過市也是經常出門的,酒樓、茶樓,哪里沒有去過。
“皇上,臣的犬子玉書先前就是見過良妃娘娘的,怎的會認錯人!”
“哦?如此說來朕倒是糊涂了。”徽宗帝語氣平淡,并不見不悅。
“愛卿說是良妃在酒樓打了愛卿的犬子齊玉書,可是良妃并沒有去過酒樓,昨日出宮的馬車也是朕差李德福安排的,難道愛卿是覺得朕宮中養著的車夫幫著良妃作偽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