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宮宴是齊知畫最憋屈的一次。
以往都是她風頭無兩,可是今天卻是被陸海搶盡了風頭。
也不知是背地里托著哪一個高人幫著作的詩,竟惹得皇上都是將自己披風給了她。
當真是氣沙煞人了!
見著陸海棠披著徽宗帝的披風,被后宮嬪妃圍在中央巴結討好,齊知畫更是又嫉妒又恨。
先前這可是她的待遇!
“方才哀家還說貴妃性子大度,他日后宮必是和睦,這般的沉不住氣,日后如何主持大局。”
齊知畫正在恨恨的看著披著徽宗帝的披風,被后宮嬪妃圍繞著巴結討好的陸海棠,皇太后的聲音踢人的響起。
連忙收斂起陰郁情緒,對著皇太后施施然一禮:“太后教訓的是。”
“你呀,還是太年輕了,還是要多多磨練性子才是。”皇太后嘆了一聲道。
齊知畫受寵若驚,看來太后是真的有意扶持自己坐上后位。
“多謝太后提點,臣妾記下了。”
若是自己坐上后位,皇上再怎么寵愛良妃那賤人又能如何!
“哀家當真是年紀大了,這么一會的功夫竟是乏了。”
皇太后感嘆道。
齊知畫忙不迭扶上皇太后的胳膊:“臣妾送太后回宮休息。”
皇太后沒說什么,輕輕的拍了拍齊知畫的手,也沒有讓蘇來全唱報,由著齊知畫扶著離去。
見著齊知畫攙扶著皇太后離開,陸海棠也尋了個由頭,跟陸錚夫婦打了招呼,悄悄的撤了。
齊知畫母女不在,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針對陸夫人。
況且陸錚也不會看著別人欺負夫人。
方才小皇上親手把披風披在自己身上,那些夫人們更是不敢得罪,只有巴結的份。
終于擺脫了虛偽的應酬,陸海棠長長的吐了口氣。
覺得自己不是當上位者的料,要不是齊知畫母女針對她們母女,也不至于站在寒風中聽著后宮嬪妃的巴結這么久。
“等等我。”
陸海棠帶著彩月還沒走出多遠,舒音就追了過來。
親昵的挽上陸海棠的胳膊。
陸海棠偏頭看向舒音:“不陪著晉王了?”
舒音:“王爺又不是不能自理,我陪著他干什么。”
陸海棠微微挑眉:“其他的婢女可都是跟著主子站在外面喝西北風呢。”
舒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王爺的婢女。”
“說的倒也是。”陸海棠瞥了眼舒音的打扮,笑著打趣。
“哪有婢女還披著毛茸茸的披風的。”
兜帽上還縫著狐貍毛的。
不知把多少朝臣家的千金都比了下去。
“別說我了。”舒音道。
“話說你不是打算離開后宮么,怎么還選了那么一首大殺四方的詩,就不怕被誤會你想獨占鰲頭,當皇后?”
陸海棠不以為然:“誰愛誤會就誤會,反正皇上是答應了,等著過了年就放我出宮。”
舒音皺眉:“我怎么就有點不信呢。”
“這話怎么說,是晉王說了什么?”陸海棠馬上問道。
晉王能一直住在宮中,一定是跟小皇上關系不一般,說不定是小皇上跟晉王透露了什么。
“王爺沒說,是我自己這樣想的。”舒音轉頭看著陸海棠。
“換做是我,我是不會放手的。”
“長得漂亮就不用說了,又文武雙全,在這個世界可是很難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