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熱面,可是有好些了?”
徽宗帝的語氣不復剛才的嚴肅。
“貴妃娘娘來了葵水,皇上也是這樣幫著暖肚子?”
陸海棠也不敢亂動,就這么眨巴著眼睛看著徽宗帝。
還別說,小皇上的手掌像個小火爐一樣,一點不比湯婆子差。
雖然小腹不疼,但是暖和和的也是很舒服。
徽宗帝神情不大自然:“朕沒有幫著齊貴妃暖過。”至于暖過什么,徽宗第說不出口。
那一次留在棲鳳殿就寢,齊貴妃話里話外的倒是有這個意思,他裝做聽不懂,齊貴妃也是不敢直接提出,或者強行拉著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陸海棠撇嘴,小聲吐槽了一句:“誰信吶!”
徽宗帝挑眉。
本來還是有些害羞的。
但見著陸海棠這樣的反應,徽宗帝莫名的就很愉悅:“愛妃是吃味了?”
呵呵!
陸海棠呵了徽宗帝一臉。
徽宗帝又不高興了。
“愛妃這是何反應,是在嘲笑朕不成?”
嘲笑皇上這樣的大帽子陸海棠可擔不起。
“皇上誤會了,皇上幫著臣妾暖身子,臣妾這是受寵若驚又惶恐的反應。”
“是嗎?”徽宗帝似笑非笑的問。
他可是沒看出來受寵若驚和惶恐。
只看出了嘲諷。
“嗯嗯。”陸海棠連連點頭。
徽宗帝倒也沒再繼續逗陸海棠:“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陸海棠:“皇上,麻煩你先把手拿開,容臣妾把燈熄了。”
徽宗帝把手拿開了,陸海棠支起身子把燈熄了,等著躺回去的時候,隔著被子貼在一堵結實的‘墻上’。
是徽宗帝結實的手臂伸進被子里,把陸海棠攬了過去,溫熱的掌心緊緊的貼在陸海棠的小腹上。
陸海棠隔著被子貼在徽宗帝的胸膛上,被子上又多了一層被子。
陸海棠有那么一瞬的僵硬,緊接著便也放松下來。
反正小皇上也做不了實質性的行為,權當是背后靠著天然大暖爐了。
陸海棠睡得踏實,迷迷糊糊中似有‘唰唰’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個不停。
本能的睜開眼眸,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徽宗帝不知何時已經起床離開了。
陸海棠敢斷定,李德福絕對沒有叫小皇上起床。
如果叫過的話,她不可能會沒有察覺。
‘唰唰’的聲音是從前面的院子傳來的,陸海棠抬起頭向著寢殿外看了看,最后披上披風走了出去。
天色還沒亮,李德福抱著拂塵佝僂著身子候在廊檐下。
院子里,一抹矯健的身影手握長劍,正在院子里舞劍。
劍花如游龍穿梭,身形矯健似燕,每舞出一套招式,都會吟出一句:——我花開后百花殺——滿城盡帶黃金甲——
原來徽宗帝睡醒了之后,看著陸海棠恬靜的睡顏,忽然想起陸海棠作的詩。
一時間沒了睡意,便吩咐李德福將他的佩劍取來,配合陸海棠作的詩,舞出一套劍法。
真是有病!
陸海棠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天還沒亮呢,發什么神經。
李德福害怕影響皇上舞劍,躬身一禮,小聲道:“良妃娘娘。”
陸海棠‘嗯’了一聲,裹著披風就要回去繼續睡覺。
自己也會練練拳腳,但是可不會天沒亮就起床,她沒這么刻苦(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