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海棠蹙眉,男子不由得抿緊唇角。
等著陸海棠收手之后,嚴肅的問道:“娘娘可是診出來什么?”
陸海棠漫不經心的摘下手套:“公子身體寒邪入侵,心律不齊,許是常年熬夜,腎有虧虛。”
“就這些?”男子黃金面具下的一雙劍眉微微蹙起。
“不然呢?”陸海棠似笑非笑,“公子希望自己還有別的病?”
“娘娘說笑了。”男子微微抿唇,眼眸微斂。
陸海棠搭在桌面上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
唇角噙著抹意味深長。
“公子或許不知,有些隱疾只診脈是診不出來的,要不然公子也不會請我幫忙。”
男子微微抿唇。
陸海棠:“怎么,公子是不想說還是不方便說?”
不等男子開口,陸海棠便對彩月道:“先帶著他們兩個退下。”
候在旁邊的公公和小廝不約而同的看向男子。
陸海棠勾唇,就憑這一個舉動不就暴露了。
小廝聽你的也就算了,宮中的公公也要看你臉色行事。
小皇上雖然聰明,可還是嫩了點。
男子不著痕跡的頷首,小廝和公公才跟著彩月退下。
陸海棠拿起茶盞輕輕的撥著上面茶葉,漫不經心道:“現在只有我和公子兩個了,公子可以說了吧。”
“——在下確實患有隱疾,只是——在娘娘面前難以啟齒。”
短短的一句話,男人說的及其艱澀。
陸海棠心想,不就是那方面不行嗎,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公子是那方面不行?”
男子驀的抬頭看向陸海棠。
雖然在邊城時,這女人不止一次的調侃過,可畢竟對于這女人來說,自己是個陌生男子。
這等粗鄙的話怎么輕易的就出口!
“公子這樣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是我說錯了?”
男子搭在桌上的手都本能的攥了起來。
艱難的點了點頭。
陸海棠將茶盞放下。
迎上男子的目光,“公子這個病是先天性的還是后天落下的?”
男子不解:“何為先天性?”
陸海棠:“就是一生下來就有這個病。”
說完之后陸海棠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好像是在罵人。
“應該不是。”男子面具下的一雙劍眉蹙緊,微微搖頭。
陸海棠:“那么公子是后天經歷了什么,還是——”
后面的話陸海棠沒說出來,但是她覺得小皇上能懂。
皇子跟自己宮中的宮女做點什么,還不是全憑著自己的意思。
歷史上有多少皇子,年紀才不過剛兩位數,就被有心機的宮女引誘,
年紀小不懂事,禁不住引誘又不懂節制,精血虧虛的厲害,成年之后不—舉也是正常。
男子莫名的就明白了陸海棠的意思。
“在下沒有!”
陸海棠就笑了。
沒有你這么大反應干什么?
“公子怎么知道我指的事什么?”
男子語氣嚴肅:“在下雖然自幼家境富足,府中婢女眾多,但是在下從未與婢女發生過什么。”似擔心陸海棠不相信,男子又補充了一句:“在下至今還是童子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