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還是那句話:不該打聽的少打聽,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
何況還是關乎皇室中人,鬧不好小命都不保。
齊知畫坐立難安。
皇上已經知曉陳銳的事情,也不知早朝上有沒有對父親問罪。
李嬤嬤被杖斃,現在張公公成了棲鳳殿的掌事。
一大早齊知畫就讓張公公出去打聽。
張公公不明白貴妃娘娘怎么突然間對朝堂上的事這么上心,不過還是出去打聽了。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張公公才回來。
“貴妃娘娘,奴才打聽到了。”
張公公是棲鳳殿掌事公公,在宮中自然是有些情面,再塞些好處,想打聽今個早朝上的事也不是什么難事。
“奴才聽著曹公公說今個早朝上丞相大人同陸將軍起了爭執,惹得皇上龍顏不悅,當著眾朝臣面前呵斥丞相大人——”
張公公將打聽到的說給齊知畫,齊知畫微微的抿了唇角。
想必是如同父親昨天分析的,皇上念及當年父親以死相扶持的恩情,沒有對父親問罪,所以才故意當著眾朝臣面前敲打幾句,作為警告。
“貴妃娘娘,您可聽著奴才說的?”
見著齊知畫微瞇眼眸走神,張公公試探的問道。
齊知畫收斂起心思,“本宮聽見了。”
“張公公下去忙吧,再有兩天就是新年,屆時皇上是要來棲鳳殿陪著本宮守歲的。”
“貴妃娘娘放心,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奴才這就去看看還有哪里漏掉的。”
張公公恭敬的退下。
齊知畫惴惴不安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皇上沒有問父親的罪就好,要不然她這個貴妃娘娘怕是也要做不長遠了。
不過皇上心中肯定是有隔閡的,所以還需要她從中幫著緩和關系。
想到這個,齊知畫吩咐婢女把繡娘連夜縫制的荷包拿了過來,帶著去了坤寧宮。
皇上貴為天子,自然什么都不缺,但是如果自己親手縫制的荷包,意義就不同了。
此時的坤寧宮,徽宗帝如坐針氈。
趙太醫已經將陸海棠開的藥方抓了回來,親自去御膳房為徽宗帝煎藥。
聽聞外侍公公傳話,說貴妃娘娘來了,徽宗帝心中冷笑。
齊貴妃同齊成輔那老匹夫父女兩個還真是一樣,都是臉皮厚的。
犯下那么大的錯事,不跟著朕面前領罪便也罷了,竟然還當做沒事人一樣。
真當他這個一國之君是個擺設!
“傳齊貴妃進來吧。”
外侍公公出去傳話了,不多時,齊知畫就款款的走進。
為顯得自己憔悴,齊知畫專程撲了粉,嘴唇都顯得沒什么血色。
對著徽宗帝施施然一福:“臣妾見過皇上。”
“嗯。”徽宗帝神情冷然。
“愛妃可是有何事?”
齊知畫心中落差不小,以往她前來坤寧宮或者是御書房,皇上可都是會起身相迎,關切的說上一句:愛妃快快過來。
可是如今——
不過齊知畫一點都不覺得是因為自己收買張銳故意拖延冬需物資造成的被徽宗帝冷落,反而是怪罪到陸海棠身上。
都是良妃那個賤人!
好端端的在后宮享福不好嗎,偏偏要出風頭!
還有晉王!
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前后幾次前去,景仁宮里的公公都說,王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