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倒不是說好聽話討好徽宗帝。
如果徽宗帝需要,她倒是可以幫著出謀劃策。
受制于皇太后,那就找機會把她扳倒,讓她再沒翻盤的可能。
如果沒機會,那就制造機會。
迂回戰術那是敵我之間實力相差太大、不得已的選擇。
如果實力相當就要速戰速決,一招制敵,不能給敵人擴充實力的時間。
當然,前提是謀士或者是朋友這種關系。
絕不是皇上后宮女人。
因為自己做好的決定沒有任何人能改變。
“愛妃能說出這番話,朕很是欣慰。”
相較于陸海棠開玩笑的語氣,徽宗帝就嚴肅多了。
“不管愛妃是真心,還是哄朕開心,朕都記下了。”
說到這里,徽宗帝的語氣轉而變得意味深長:“他日愛妃可不要食言。”
陸海棠挑了下眉梢,小皇上這是想要自己幫忙?
也不是不行。
跟小皇上搞好關系,可比抱住晉王的大粗腿可靠多了,王爺權利再大,也大不過皇上。
“皇上覺得臣妾是那言而無信的人嗎?”
陸海棠反問,不等徽宗帝回答,接著道。
“只要皇上有需要臣妾的時候,臣妾必定義不容辭!”
陸海棠現在有多豪氣,日后就有多懊惱。
因為徽宗帝的需要,遠遠超出了她的定義。
明月殿里聯歡晚會還在繼續,而景仁宮里的情況和慈寧宮差不多。
舒音本打算去明月殿跟陸海棠一起吃年夜飯的。
但是晉王堅守規矩:男眷不得踏入后宮。
徽宗帝又被皇太后召了去,所以這頓年夜飯舒音是跟著晉王在景仁宮吃的。
就他們兩個。
吃過年夜飯之后晉王也是一樣,要守歲。
這樣一來,舒音總不能把晉王一個丟下去明月殿湊熱鬧,就只能陪著晉王了。
榻上放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了茶水花生之類的,兩人各自坐在小桌子的兩側,晉王身姿端正,舒音百無聊賴。
一開始還坐得端正,漸漸的就像是沒骨頭一樣,神情無奈。
到最后手肘支在桌子上睡著了。
陸海棠也是一樣,一覺睡到子時。
徽宗帝就這么坐在大殿里,期間見著陸海棠蓋在身上的錦被要掉落在地,便起身過去幫著掖被子。
一直到子時,才起身來到軟榻前將陸海棠喚醒。
陸海棠本來就睡得不踏實,聽到徽宗帝喚自己起來,快速的坐了起來。
“可以回去睡覺了嗎?”
徽宗帝——
真是不知該說這女人些什么好。
本想著跟著她一同守歲,結果心中念著的就是睡覺。
微微頷首嗯了一聲。
陸海棠連忙的就要從軟榻上下來。
李德福趕緊的過來,想要服侍穿上鞋子。
“不勞煩德公公,本宮自己來!”
陸海棠說著,兩只腳已經伸進鞋子里,彎腰抬腿,把鞋子提上。
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毫無形象可言。
看的李德福一愣一愣的。
知道習武之人性情豪邁,可是良妃娘娘未免也太過豪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