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太后怎么關心起這個了?”
徽宗帝不動聲色的反問。
“哀家也就是這么隨口一問。”皇太后淡淡的回應。
繼續拈著杯盞蓋子刮著上面的茶葉又啜了一口,將茶盞放了下來。
“前幾天哀家收到淮王差人給哀家送來的書信,淮王在信中說,又發現了南疆的探子混入城中,哀家便想著,如果南疆攻打我大宣城池,武將軍率領的那些大軍能不能抵御的住。”
徽宗帝心中冷笑,繼續不動聲色道“所以太后的意思是?”
皇太后:“哀家想著,若是皇上將兵權賜給武將軍,武將軍就可隨意的調遣我大宣的大軍了。”
合著原來是這個用意、
徽宗帝冷笑:“太后的消息倒是比朕還靈通。”
守城的將軍都是不知最近又有探子混進城池,淮王卻是在給太后的書信中提到了。
當真是好笑。
“皇上說的這是什么話!”皇太后冷了臉色。
“難不成淮王都不能跟著哀家有書信往來了?”
“南城是淮王的封地,淮王時刻留意著南疆的動靜不也是情理之中!”
徽宗帝抿了唇角,并沒有跟著皇太后認錯。
皇太后臉色會更加不愉。
“難道皇上是覺得哀家想干預朝政?”
可不就是在干預嗎。
陸海棠在心里吐槽。
面上卻笑嘻嘻的幫著緩解氣氛:“太后想多了,皇上哪里會這樣的想太后。當年先皇突然駕崩,那時皇上還年幼,太后跟著淮王不也是一心扶持著皇上,一直到皇上可以獨擋一面才算是放了心。”
皇太后:真不知良妃是無心,還是有意的提起,想提點她。
不過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皇太后只能當做是無意。
順著陸海棠的話接了下去。
“就連良妃都是看的明明白白,皇上倒是懷疑起哀家來。”
徽宗帝再度微微抿唇,才道:“太后誤會了,朕并非是這個意思。”
“皇上是哀家一手帶大的,皇上心里想著什么哀家自然清楚。”
皇太后說的倒是和顏悅色,就是這些話的內容要看你去怎么解讀。
如果認為皇太后度量大,就可以解讀為:你是我一手帶大的,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換一種解讀法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其實哀家召皇上過來也是還有另外一件事。”皇太后單手搭在旁邊的桌子上,嘆了一聲道。
“哀家在宮宴上為長平指婚,皇上指不定會想著,哀家怎么把長平指給了吳仁貴。”
“其實是哀家也是看著那吳仁貴忠厚老實,雖然有兩房側室,一家人也是和和睦睦,哀家便想著,這樣的家世,長平嫁過去定不會受委屈。”
說到這里皇太后又嘆了一聲,接著道:“誰想到那吳仁貴也是個表里不一的,虧得是在宮宴上發生了那樣的事,若不然哀家可是要腸子都悔青了。”
老妖婆倒是會說。
陸海棠心中冷笑。
面上卻笑著寬慰:“太后,這事不是沒成嘛!您也犯不上跟著傷春悲秋。”
做給說看呢!
都是千年的狐貍,還玩什么聊齋。
皇太后無語的抿唇。
果然是胸無半點墨,不過是做個樣子感慨了一下罷了,竟然說她是傷春悲秋。
真不知這陣子是怎么得寵的。
難道皇上就是看上沒腦子!
“哀家有些乏了,你們也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