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走了幾步,也反應過來,是‘第一次’來邊城,不應該知道陸海棠之前住在哪一個營帳。
停下,轉身,看向陸海棠:“夫人怎么走的這么慢?”
陸海棠似笑非笑:“我還以為大人知道我之前住哪個營帳呢。”
“夫人說的這是什么話,為夫又不會掐算。”徽宗帝笑著道。
陸定國也跟著傻笑。
妹妹這樣的說話,皇上竟然沒有一絲惱怒,可見是有多寵愛妹妹了。
徽宗帝說完,目光一掃見到晉王和舒音也都跟著,眉峰微蹙:“石大人怎么不去歇息,跟著本官作何?”
晉王:他倒是想去歇息,只不過皇上風頭太大,他這個‘石大人’都被忽視了。
沒人拜見也就算了,更是沒有帶路去歇息。
“陸將軍,先前晉王住著的營帳可是有空著?”
陸海棠想到了什么,忽然問陸定國。
陸定國恭敬的拱手:“夫人,先前王爺住著的營帳也已經收拾出來。”
陸海棠微微頷首,笑看向晉王:“既然如此,石大人就先去晉王住過的營帳歇息吧。”
晉王:‘晉王’之前住過的營帳在哪里他就更不知到了。
“怎么?石大人找不著地方?”見到晉王微微的抿唇,陸海棠挑眉反問。
徽宗帝:“陸將軍帶著石大人去歇息吧,不必招待本官。”
陸海棠抱著胳膊摸索著下巴,怎么覺得小皇上似在掩飾什么呢。
還有,晉王也太過淡定了吧。
怎么說也是跟著邊城的將士們并肩作戰過的,再次故地重游,就沒有一點感觸,這么冷靜嗎?
“夫人在想什么?”徽宗帝的聲音拉回陸海棠的神思。
陸海棠笑了笑,沒想什么。
徽宗帝:“一路長途跋涉,為夫也是累了,勞煩夫人帶著為夫去歇息,可好?”
陸海棠看了徽宗帝一眼,向著之前住過的營帳走去。
陸定國對著手下說了什么,一個人跟著進入營帳。
再次單膝跪地恭敬的行李:“末將拜見皇上,娘娘。”
“起來吧,無需多禮,朕此次出行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徽宗帝瞥了陸定國一眼,淡淡道。
而后繼續打量著營帳。
還是之前的模樣,一張床鋪,一張桌子,六張圓凳。
角落里擺放著臉盆。
被褥看著是漿洗過的,雖破舊,倒也算干凈。
彩月將兩張獸皮鋪在床上,對著徽宗帝和陸海棠微微一禮:“大人,夫人,可是要奴婢做什么?”
陸海棠:“去打些熱水回來,給大人泡腳。”
“還是夫人體恤為夫。”徽宗帝笑著道。
陸海棠: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兩天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已經有兩天沒洗腳了呢!
陸海棠無語的看了徽宗帝一眼,轉向陸定國:“晚膳準備了嗎?”
提起晚膳,陸定國一臉的興奮。
“夫人還記得先前設下的那個陷阱嗎?”
陸海棠微微點頭。
陸定國:“那個陷阱可是為大軍做了不小的貢獻,前后困住過不少的獵物。”
“想著大人和夫人這幾天就能到了,末將白天還帶人前去查看了一番,這一看不要緊,那陷阱里竟然有一頭野豬和麋鹿。”
“末將已經叫人吩咐下去,晚上就燉上大塊的野豬肉,再給大人和夫人烤鹿肉。”
“青峰!”
陸定國說完,徽宗帝突然喚了青峰。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