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看著蹲在火盆前的舒音,開口問道:“當時王爺來邊城的時候,你跟王爺在哪分開的?”
舒音用勺子舀起些肉湯,湊到近前聞了聞,把肉湯又倒回鍋里。
“王爺收到皇上書信的當天,就開始安排人送我去京城,第二天王爺看著侍衛護送我會京城之后,就急忙的趕來邊城了。”
“護送你去京城的應該也是王爺的侍衛吧?”陸海棠想著,或許能從舒音這里打探到什么。
“自然是的。”舒音點頭。
心中想著,不算是欺騙吧,畢竟當時和網友回京的時候可不就是王爺的侍衛護送。
“那些侍衛都叫什么,你還記得嗎?”陸海棠又問。
“青離、青羽、青松——反正王爺的侍衛都是青字輩的。”
舒音知道徽宗帝的侍衛都是青字輩,就隨便的編了幾個名字。
陸海棠:“這次過來治理雪災,王爺的那幾個侍衛也都帶上了嗎?”
舒音:這是自己也被懷疑了?
放下勺子也來到桌子前坐了下來,看著陸海棠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王爺有時候挺大男子主義的,從來不喜歡我打聽這些事。”
“舒音姑娘,什么是大男子主義?”
彩月也好奇的湊了過來。
舒音:彩月你這個岔打的太是時候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繼續跟良妃聊下去了。
良妃和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幫著隱瞞的話,等于欺騙自己人。
可要是不幫著隱瞞,人家可是皇上,隨便的一句話就能決定自己的生死。
所以她也肯為難。
“大男子主義呢,就是——反正就這么跟你說吧,就是男人說什么,做什么,女人不能打聽,也不能干涉。”
舒音也沒真想給彩月科普,就是想避開陸海棠的話題。
“男子不都是這樣嗎?難道大漠的男子與其他男子不同?”彩月繼續不解的問道。
陸海棠輕笑。
怎么覺得舒音是在有意的避開話題呢。
徽宗帝和晉王一起回來的。
一進入營帳,徽宗帝就道:“遠遠地就聞到了肉香味,夫人,可是現在就能用膳了?”
陸海棠:夫人叫的倒是順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你夫人呢。
“就等著兩位大人回來煮面了。”
在徽宗帝進入營帳的時候,舒音就站了起來。
畢竟是人家住的營帳,而且還是皇上。
彩月拿起干面條,每個鍋里放上一半,拿著筷子攪動。
等著徽宗帝落座之后,晉王才跟著坐下,輕聲對舒音道:“坐吧。”
陸海棠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徽宗帝。
徽宗帝挑眉:“夫人為何這般看著為夫?難道是為夫出去的時間久了,夫人想為夫了?”
舒音——
難道在宮中威嚴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真實嘴臉?
哪里像個威嚴的皇上,倒是像輕浮的登徒子。
晉王不自在的蜷手抵在唇前輕咳一聲。
皇上,好歹他這個皇叔還在呢,能不能正經些。
陸海棠已經對小皇上時不時不正經的調侃免疫,似笑非笑的問:“大人不是也帶了侍衛嗎,怎么還讓石大人的侍衛留在營帳聽候你我差遣?”
“為夫的侍衛都隱藏在暗處,除非是特殊情況才會現身。”徽宗帝沒有一點的遲疑,而且說辭也是合情合理。
“而且為夫想著,夫人同石大人的侍衛更為熟悉,便跟著石大人借過來聽候夫人差遣。”
“是嗎?”陸海棠似笑非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