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宗帝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前來治理雪災,自然就不能帶著宮中的太監。
陸海棠又不習慣被人侍候,所以就只帶了彩月一個。
服侍人脫鞋、洗腳這樣的事,陸海棠自然不會做。
何況彩月也不會讓自家娘娘做這些事。
忙不迭的過來蹲下身子去幫徽宗帝脫官靴:“奴婢服侍大人。”
“不必。”
彩月的手還沒碰到徽宗帝腳上的官靴,徽宗帝就避開了。
俊朗的臉上笑容不見,甚至透著微冷。
彩月為難的看向陸海棠。
皇上不用她服侍,難不成還真要娘娘服侍。
不等陸海棠開口,徽宗帝就喚了青夜。
最后是青夜服侍徽宗帝脫下鞋襪的。
陸海棠就好奇了。
青夜和青峰幾個都是晉王的侍衛,小皇上使喚跑跑腿也就算了,難道連這種事也要吩咐晉王的侍衛?
就有點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
陸海棠蹙眉托腮,腦子里始終在想著這件事,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又讓人難以置信。
“人怎么還沒回來,再燉一會鹿肉就要燉成肉糜了。”舒音嗅了嗅彌漫在營帳中的香味,忍不住的牢騷。
跟著彩月一起蹲在火盆前,一個面前燉著紅棗鹿肉,一個面前是野豬肉。
兩人各自手上拿著勺子,輕輕的攪動。
桌子上放著一捆干面條,就等著徽宗帝和晉王回來把面條放進去煮上一會就能吃了。
彩月放下勺子起身:“夫人,奴婢去二公子的營帳幫著傳話。”
徽宗帝和晉王去向陸定國詢問城中百姓受災情況,以及城外大漠流民的情況。
陸海棠收回神思,“不用,叫青峰或者青夜去傳話就行了。”
舒音微微勾唇,繼續拿著勺子慢慢的攪動鍋里的鹿肉。
看來良妃是起疑心了,所以想要證明心中的猜想。
彩月不解,青峰幾個是晉王的侍衛,時刻都是跟隨晉王身邊貼身保護的。
“夫人,青峰幾個怕是也跟著去了二公子的營帳了吧。”
陸海棠微微勾起唇角,“你患一聲不就知道了。”
彩月:“——青峰大人!”
“彩月姑娘,青峰跟隨主子去了陸將軍的營帳,有事吩咐卑職便是。”
回話的是青墨。
聽聲音就站在營帳簾子外。
而且彩月喚了一聲,馬上就回話了。
陸海棠就笑了。
“你怎么沒跟著你家主子身邊貼身保護?”
青墨似微微頓了一下才回話:“回稟夫人,主子帶著青峰幾個去了陸將軍營帳,留卑職和青硯聽候夫人差遣。”
“你們主子想的倒是周到。”陸海棠似笑非笑。
小皇上也在,而且帶了那么多的侍衛,結果卻留下晉王的侍衛,供她這個皇妃差遣。
多有意思。
“不知夫人有何吩咐?”青墨隔著營帳簾子問道。
陸海棠:“幫我傳話給你家主子,就說晚膳已經好了。”
青墨恭敬的應下,去傳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