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棠看了看即將落下的夕陽,再結合不遠處的炊煙裊裊。
道:“這樣吧,我作前兩句,后面的大人幫著補充上。”
徽宗帝微微挑眉,這是想試探朕的才華?
“也好。”
陸海棠:“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徽宗帝:還真是。
夕陽如圓盤西下,裊裊炊煙直沖云霄。
雖質樸倒也貼切。
收回目光,不經意掃到兩人成雙的身影,以及牽著的手。
不由得勾起唇角。
“相攜佳人手,結伴影成雙。”
“夫人覺得為夫對的可還算完整?”
完不完整不知道,但是小皇上絕對是戀愛腦。
“呵呵,何止是完整,簡直是完美。”陸海棠皮笑肉不笑。
除了呵呵還能說什么。
這么壯志豪情的詩句都能跟‘戀愛’掛鉤,不是戀愛腦是什么。
“為夫也覺得完美。”
徽宗帝下巴微揚,裹著陸海棠的手不由的收緊。
望著遠方那漸落的夕陽,不由道:“人生在世,得以志同道合佳人相伴,試問,還有何能與之媲美。”
“大人想要的只是佳人相伴,而不是天下百姓和朝中政務?”陸海棠似笑非笑的反問。
徽宗帝偏轉頭,迎上陸海棠的目光,夕陽的光影像是在臉上度了金光,唇角的弧度也透著抹勢在必得。
“兩者并不沖突。”
“朕既要江山,也要美人。”
陸海棠皮笑肉不笑:“皇上的后宮不是有那么多美人。”
徽宗帝:“朕心悅的,就只有你一個。”
陸海棠:清明還沒到,說什么鬼話。
而且這樣的鬼話只怕是鬼都不信。
還只心悅我一個,后宮里那么多嬪妃都是擺設!
“這樣的話怕是皇上也對貴妃娘娘說過吧。”
徽宗帝神情嚴肅:“朕就只對你一個說過。”
“大人,夫人,營帳安扎好了。”彩月過來稟報。
陸海棠說了聲好,抽出被徽宗帝裹著的手,向著營帳走去。
徽宗帝緩緩轉身,看著陸海棠的背影。
身影窈窕,卻不似尋常女子那般嬌弱。
唇角緩緩的勾起。
想從朕的身邊逃離?
朕有的是手段把你留在身邊。
安扎好營帳,開始架火煮飯。
青峰帶著幾個侍衛牽著馬前去那戶人家,想要把馬安置好,再喂些草料。
那對夫妻倆忽然反悔了,說什么還要在加上一百兩銀子,才把牲畜棚借給青峰。
五十兩已經是獅子大開口,現在還要再加上一百兩。
幾個青還好,畢竟是皇上養的暗衛,雖然覺著這一戶人家是趁機敲詐,倒也沒有與其起沖突。
然而其他的侍衛就不一樣了。
聽著要加價,當即就有人欲要亮刀。
“大膽刁民,可知敲詐朝廷命官是何罪!”
“殺人啦!朝廷的大官要殺人啦!”
那戶人家的女人見著侍衛欲要拔刀,扯著嗓門開始大聲的叫喊。
雖說這里沒有幾戶人家,又遠離京城,但是后面的營帳中可是皇上和晉王,若是讓皇上和晉王認為自己辦事不力,可就不是一般的怪罪了。
那侍衛當即就慌了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