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正式開始。
阿布耶舉起杯盞:“兩位大人不遠萬里前來我大湯,可見大宣是誠意滿滿,今日專程設下宮宴,為兩位大人接風洗塵。”
因為徽宗帝的態度,舒音心里始終憋著一口氣,聽見阿布耶故意的踩低大宣,幸災樂禍的嗤笑一聲。
陸海棠和徽宗帝叔侄兩個都黑了臉色。
“太子殿下客氣了。”
陸海棠剛要提醒,大湯可是大宣的手下敗將,徽宗帝已經慢條斯理的開口。
“大湯派去使臣向我大宣朝貢,太子殿下又親筆書信邀請,我大宣派使臣前來也算是有來有往。”
陸海棠在桌子下偷偷的對徽宗帝豎起拇指。
小皇上表現不錯,沒有讓她失望。
像阿布耶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就得這樣揭他的疤。
阿布耶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笑著附和:“王大人說的極是。”
“只是——”
阿布耶忽然話鋒一轉:“如此的好口才,只做個區區的太常實在是委屈了大人的才華。”
“若是在我大湯,王大人這般的才華定是要封個侍郎。”
“太子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是想挖我家大人來大湯為官?”陸海棠似笑非笑的反問。
兩國和談,稍有不慎就會因為一句話談崩、甚至翻臉。
所以這種懟人的事只能她來做。
說的不中聽,也只能認為她不懂禮物。
“若是太子殿下真想挖我家大人來大湯為官,最起碼也要封個丞相之類的,才會讓人心動。”
阿布耶唇角抽搐。
這女人倒是敢想。
他是對這位王大人頗為欣賞,但是還沒達到想要挖來大湯為官的地步。
“夫人不愧是上過疆場的女將軍,當真是快言快語。”
陸海棠:直接說我沒腦子得了唄。
也豪爽的執起杯盞:“太子殿下謬贊了,彼此彼此。”
阿布耶執起杯盞,仰頭將杯盞里的酒一飲而盡。
寬大的袖袍遮掩了唇角的嘲諷。
阿仁娜滿心滿眼都是晉王,根本沒有心思關心自己太子皇兄和大宣使臣之間的暗流涌動。
“兩位大人難得來我大湯,本太子專程安排了舞姬為兩位大人助興。”阿布耶豪爽的開口。
說著拍了兩下手。
只見六名女子輕盈的走了進來,都是赤著腳,手上提著的彎刀折射著寒光。
陸海棠和徽宗帝幾個都本能的瞇了瞇眼眸,清楚阿布耶這是想搞事情。
候在后面的青峰幾個本能的將幾人護在中間。
彩月也是往陸海棠身旁挪了挪,準備隨時保護。
阿布耶得意的勾唇:“兩位大人這是作何?難不成以為本太子安排了刺客?”
徽宗帝臉色不濟,剛要吩咐青峰幾個退下,陸海棠已經沉沉的開口:“都退下。”
阿布耶微微挑眉:“隨行的侍衛都聽夫人的吩咐?”
女子地位卑微,使臣出使他國本就沒有攜帶夫人通往的,而徽宗帝和晉王不僅都攜帶夫人,而且隨行的侍衛還是聽夫人的吩咐。
所以阿布耶這樣說話也是有意在嘲笑徽宗帝和晉王兩個。
陸海棠似笑非笑。
“太子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他們幾個可都是當初跟隨我一同抵抗大湯大軍的將士,所以聽從我的吩咐又有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