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耶得意不起來了。
自己的消極怠慢使得大湯大敗而歸,父皇都沒說什么,這女人卻一而再的提起。
偏偏又不能翻臉。
只能勉強擠出笑臉便是贊同:“既然是夫人的部下,自然要聽命與夫人的。”
“不過——”
阿布耶話鋒一轉:“不知夫人可是有升了官職?”
古代各國之間都有自己的渠道打探他國事務,大宣并未封過女將軍,這一點阿布耶是知道的。
所以故意的這樣問,就是想讓陸海棠出丑。
然而陸海棠是誰。
想看她出丑,或者是挑撥,根本不可能讓阿布耶如愿。
“太子殿下誤會了,當初不過是援助家父心切不得已才奔赴邊城,即便是將敵軍戰退,也是家父的功勞,做兒女的又怎么敢同父親爭搶,豈不是要被他人恥笑。”
桌子下,徽宗帝也悄悄的對陸海棠豎起拇指。
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果然文武雙全。
“夫人倒是孝順。”阿布耶冷笑。
是褒義還是貶義,大家都心知肚明。
陸海棠權當是沒聽出來,得意的回應:“太子殿下謬贊了,為人兒女自是要孝字當先,若是對爹娘不孝,為了爭奪家產權勢再生出陷害爹娘的心思,豈不是同畜生無異。”
徽宗帝再次悄悄的對陸海棠豎起拇指。
看來這女人平日里對他都是嘴下留德了,這張嘴巴是真毒,專揭人家的短。
阿布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皇兄阿布朗為纂皇位對父皇下毒的事根本就瞞不住,這一番話擺明了就是在內涵。
咳!
握拳抵在唇前輕咳一聲,慢條斯理道:“太子殿下方才不是說要舞姬為大家助興?”
有人唱紅臉又要有人唱白臉。
晉王給搭了臺階,阿布耶只能順階而下。
使臣是他邀請來的,總不能談崩了。
不悅的開口:“還不奏樂!”
樂聲響起,六名女子提著彎刀先是圍繞著大殿中央輕盈的走了一圈,而后排成隊形舞著彎刀翩然起舞。
樂聲緩慢,舞姿柔美,看著倒也不像是要搞事情。
當然,如果舞姬手上折射著寒光的彎刀換成扇子或者是彩帶之類的,會更加唯美。
然而青峰幾個和彩月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雖說大湯有這種舞蹈,可是誰知道是不是藏了別的心思。
坐在這里的可是當今升上,禁不起半點閃失。
“夫人可是害怕?”借著飲酒的動作,徽宗帝寬大的袖袍遮掩在唇前,低聲的問道。
陸海棠勾唇冷笑,假裝拿帕子擦拭唇角,遮擋住嘴唇。
同樣低聲的回應:“若是發生變故,擒賊先擒王。”
“夫人當真是同為夫心有靈犀,同為夫想到一塊了。”徽宗帝伸手從陸海棠的手上將帕子拿了過來,輕輕的幫著陸海棠擦拭著唇角,笑著回應,
這樣的舉動不知道的人看著就是夫妻兩個恩愛有加、伉儷情深。
阿布耶嘲諷的嗤笑。
靠著夫人得勢的小白臉,倒是會溜須。
樂聲驟然加快,舞姬們也隨著樂聲快速的旋轉、跳躍,手上的彎刀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要取人性命,而并非是舞蹈。
陸海棠和徽宗帝幾個都暗暗的提高警惕,蓄勢待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