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之前,看到徽宗帝做出如此之舉,晉王定會覺得輕浮。
即便是不敢直接說也會隱晦的提點。
而陸海棠拍開徽宗帝手的行為就更是大逆不道。
徽宗帝貴為天子,除了父皇同母后,其他人哪一個敢動手打皇上。
然而晉王現在哪里有心情關心其他。
起身敷衍一禮,面無表情的離去。
陸海棠:“看吧,晉王都看不下去了!”
徽宗帝揉著被拍疼的手背,淡淡的瞥一眼晉王的背影,輕嗤:“哪里是看不下去,分明就是心情不佳。”
“原來大人心里明鏡著呢,我還以為大人不知呢。”陸海棠不予余力的陰陽。
徽宗帝繼續揉著被拍疼的手背,故意板著臉色。
“夫人可知方才對為夫是大不敬之罪!”
陸海棠無辜的眨了眨眼,故意裝糊涂:“大人說什么呢,我怎么沒明白?”
“大人掐我的臉,我不過是本能的反應,怎么就成了大不敬之罪了?”
徽宗帝給氣笑了。
“你這女人,當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哪怕同朕這個皇上,也是一樣。
“虧又不能當飯吃,傻子才吃呢。”陸海棠也學著徽宗帝,玩字面游戲。
“你呀!”徽宗帝搖頭失笑,“當真是!”愈來愈叫朕喜歡的緊!
放眼整個宮中,哪一個敢同朕頂嘴。
晚膳的時候,晉王依舊郁郁寡歡。
明天就要啟程了,也不見舒音回來。
陸海棠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問:“王爺,舒音姑娘不跟著我們一同回大宣嗎?”
晉王本能的看徽宗帝一眼,才微微搖頭:“本王也不知。”
“王爺是不知道舒音姑娘會不會跟我們回大宣,還是不知道舒音姑娘的下落?”陸海棠關心的追問。
“夫人不是說這大湯的牛肉比我大宣的好吃,趁著熱多吃些。”不等晉王回答,徽宗帝就拿起公筷夾了牛肉放在陸海棠的碗里。
陸海棠:不想讓我提舒音就直說唄。
晉王微微抿唇,斂眸慢慢的吃著食物,沒一會就方了筷子。
“大人同夫人慢用,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在下還有些衣物沒有整理好。”
“還是讓彩月幫著王爺整理吧。”陸海棠好心的提議。
晉王和小皇上一樣,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哪里會整理衣物行李。
“不必了,也沒有多少衣物。”晉王淡淡拒絕。
等著晉王離開之后,陸海棠忍不住感慨:“生在帝王家有什么好,連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
“生在帝王家,自幼都清楚一個道理,婚親是權衡權勢的一種手段,何況哪個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徽宗帝語氣嚴肅。俊然又是陸海棠剛穿越過來那個威嚴無情的小皇上。
陸海棠不想跟徽宗帝爭論,彎了下唇角馬上就收斂。
“大人說的一點沒錯。”
何止是這古代,現代社會不也是一樣,權權聯合,商務聯姻,還不都是為了利益。
徽宗帝也沒在說什么,兩個人安靜的用完晚膳。
陸海棠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回大宣的路上,就沒有條件天天都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