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貴妃娘娘,良妃娘娘。老奴已經將緙絲同燕窩阿膠拿了過來。”
李德福抱著拂塵恭敬的回話。
看到小良子抱著半匹的緙絲,還有兩個小太監抱著的都已經高過頭的禮盒,齊知畫只覺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這是洗劫了她棲鳳殿么。
竟然抱回來這么些的燕窩和阿膠。
只怕是一盒都沒留下。
帶著李德福回棲鳳殿拿東西的張公公,神色不大自然。
似想向齊知畫稟報什么,又礙于徽宗帝和陸海棠也在,根本就不方便。
陸海棠起身走了過去,摸著小良子抱著的緙絲,戲精上身。
“這就是傳說中過得緙絲嗎?”
“如此的精美絕倫,難怪是千金難求。”
徽宗帝無奈的搖頭。
能再夸張點嗎。
方才朕讓齊貴妃將緙絲分給你半匹的時候,可是還流露出嫌棄的表情。
陸海棠是懂得扎心的。
看著整整半匹的緙絲,齊知畫再次覺得眼前一黑,用力的掐著掌心,才不讓自己在陸海棠面前失態。
笑盈盈道:“這緙絲確實精妙絕倫,千金難求。如若不然,皇上賞給本宮已經一年有余,本宮也不會視若珍寶,還留了半匹。”
齊知畫也不是善茬。
你扎本宮的心,本宮就扎你的肺。
雖然你現在得寵,可還不是要撿著本宮剩下的。
要知道這珍貴的緙絲,皇上得到之后可是先賞給本宮的。
“貴妃娘娘,老奴看著娘娘棲鳳殿的庫房里可是差不多有一匹的緙絲。”
李德福突然就接了話。
恭敬的對著徽宗帝回話:“皇上吩咐老奴帶著彩月姑娘去貴妃娘娘的棲鳳殿將東西拿過來,老奴見著貴妃娘娘棲鳳殿的庫房里放著差不多有一匹的緙絲,老奴想著皇上的口諭,便擅作主張,將緙絲裁下來半匹,帶了回來,剩下的留在了貴妃娘娘棲鳳殿的庫房里。”
“嗯。”徽宗帝微微頷首。
齊知畫的臉色五彩紛呈。
說不上是惱怒,還是驚慌。
拿在手上的帕子都要絞成了麻花。
沒想到李德福竟是當著她這面前,拆她的臺。
勉強維持著得體的笑意:“瞧臣妾這記性,還以為只剩下半匹的緙絲了呢——”
明明還有差不多一匹,自己卻是說只剩下半匹,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無妨。”
不等齊知畫找補的話說完,徽宗帝就淡淡的打斷。
只見過齊知畫穿過一件緙絲縫制的華服,至于剩下的緙絲,必是留了起來。
況且本就是想讓她分半匹給良妃,既然拿來明月殿半匹,是還留著,還是已經縫制了華服,也都無關緊要。
齊知畫暗暗舒了口氣,皇上沒有怪罪,想必是心中還有她,
畢竟是差不多兩年的情誼,皇上怎么可能說忘就忘。
陸海棠看過了緙絲,又去看兩個小太監手上抱著的疊高的盒子。
“這些都是燕窩和阿膠?”
陸海棠明知故問。
看到齊知畫明明肉疼,又不得隱忍,心情就莫名的好。
李德福笑著回話:“回良妃娘娘的話,這些個都是阿膠,這些個都是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