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打完一局坐下來喝茶的顧承明頭一偏,果真看見朝自己跑過來的余筱,不屑地揚起嘴角,甚至還帶著得意。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說的那些話都是假話。
她怎么可能會真的不纏著他。
“余筱,上午不是嘴挺硬的嗎,怎么,這才幾個小時就后悔來了?”
“我告訴你,現在就算你跪下來求我,也別想著我會多看你一眼。你就是賤的!”
余筱根本沒聽他說話,滿心滿眼都在那只鋼筆上。
拿起鋼筆,反復檢查沒什么問題的時候,她才松了口氣,并將其裝進小禮盒里。
顧承明見她遲遲不說話,定睛一看,頓時惱了。
他起身一把奪過要被她裝進包里的小禮盒,憤怒道:“余筱,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我的東西也敢隨便動!”
“這是我的鋼筆!”
“你的鋼筆?呵!”顧承明冷諷道,“怎么,這又是你的什么新爛招數?余筱,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你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帶正常腦子啊。”
旁邊的男人哈哈笑個不停,“小舔妹,這辦法真的有點low啊,你還不如跪下跟阿明道歉來得好用呢。”
顧承明不屑一顧:“她就算跪下磕十個響頭,也休想得到我的原諒。”
余筱緊握雙手,雙眸逐漸猩紅,渾身卻冰涼。
她想起自己從前惹顧承明不快的時候,除了下跪,做過很多沒尊嚴的道歉方式。
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罵自己太沒腦子了。
看看這個被自己喜歡了十年的垃圾。
哦不,垃圾都不如。
余筱眼皮一掀,一字一頓清晰道:“你踏馬做夢!”
這話,不光讓顧承明錯愕,更讓他的朋友大為吃驚了。
“哇哦?”男人驚嘆道。
顧承明磨著牙,覺得余筱是在踩他的臉,低吼道:“余筱,你找死嗎!”
“我不想跟你多扯一秒。”余筱伸手一攤,說:“那只鋼筆頂端刻著我名字的首先字母,可以證明那是我的東西。我不管它為什么會到你的手中。現在,請你還給我。”
顧承明把小禮盒拍在茶幾上,“跑到我面前來搶東西,誰給你的膽子啊。”
見他那么摔,余筱心一沉,她知道顧承明有摔東西的習慣,要是把顧承明徹底惹怒的話,指不定這只鋼筆就毀了。
她放低姿態問道:“那你想要我怎么樣,才肯把這只鋼筆給我?”
男人單臂搭在顧承明的身上,打趣道:“誒說實話啊阿明,這次小舔妹的新招數還挺別出心裁的嘛。”
朋友越這樣說,顧承明只會越覺得臉上有面,手指敲點在小禮盒上,傲氣道:“那你是知道錯了?”
余筱抿緊嘴唇,不說話,但看他的眼神里跟淬了毒似的。
顧承明自信以為她是知道錯了,得意洋洋地勾唇道:“那我寬宏大量一回,可以給你一個認錯機會。你給我下跪,并且大聲說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說到我心情好為止,那我可以勉為其難原諒你。”
“在這里跪?”余筱問。
“怎么?不敢了?余筱,你不是說你愛我,連為我去死都愿意嗎?”顧承明彎下腰,與她直視,眼底都是嘲弄。“愛我的誠意呢,沒了?”
顧承明就是要讓她經過這次教訓,要牢牢記住,不要企圖用偏激手段吸引他的注意,更不要隨便挑戰他的底線。
她這種舔狗,只配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