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本以為這樣自告奮勇有點唐突,畢竟她現在才入職平寧醫院。
更怕徐特助多想。
哪知徐廉立刻說好,然后就帶著她去找齊商衍。
齊商衍就坐在車里。
徐廉開駕駛座的車門,彎腰進去解釋,不想他很快臉色大變地出來了。“余醫生,齊總似乎暈過去了!”
聞言,余筱同樣緊繃住了臉。
她打開后座車門,只見齊商衍仰頭靠著,閉著眼,頻繁粗重呼吸。
她冷靜地抓起齊商衍的手,搭脈。
觸碰瞬間就發覺他的體溫不正常。
她迅速手背貼他額頭,“齊總高燒了,必須趕緊給齊總打退燒針。”
“余小姐,麻煩你上車照顧一下齊總,我開車。”
“好。”
余筱繞過車尾坐上車。
考慮到齊商衍的情況,她秉持著做醫生的職業素質,一邊為其解開領帶和扣子,一邊對徐廉解釋:“徐特助,齊總現在需要散熱,我只能冒犯幫他解領帶和扣子。”
“一切以齊總的病情為重。”
“從這里到平寧開車只需要十來分鐘。”她說。
“齊總不喜歡去醫院治療。”徐廉說。
“那齊總應該有家庭醫生吧。”余筱從口袋里拿出紙巾,為他擦汗。
“家庭醫生.今天正好請假了。”徐廉看了眼后視鏡,“余小姐,你可以嗎?”
“我是可以,但是”
“那就麻煩余小姐,也希望余小姐不要說出齊總生病的事,免得有人趁機假意問候給齊總帶來困擾。”
見徐特助都這樣說了,余筱當然得應下。
且不說她是平寧醫院的醫生,她更是欠齊總兩個人情。
二十分鐘后,臻園到了。
徐廉和保鏢把齊商衍扶上樓。
余筱問了些情況后,確定齊商衍導致發高燒的原因,立刻讓人備藥,很快就給齊商衍掛上了吊瓶。
十來分鐘過去了,再量體溫,已經從高燒四十降到三十七度九。
勉強沒事后,余筱退出房間,與徐廉說:“目前齊總狀況好了些,后半夜估計會有反彈的情況。但問題不大,多注意就好。等齊總醒過來的時候,再給他吃這個藥就行。”
徐廉一聽,明白余筱的意思了。
“余小姐,剛才我打電話確認過,家庭醫生最快明天中午趕到。以往齊總生病,都是家庭醫生守著。畢竟我們都不是專業的,要是后半夜齊總是高燒不退的話,那怕是麻煩了。”
徐廉面露犯愁,“齊總生病,越少人知道越好。”
余筱以為家庭醫生能趕回來的,這樣的話,她現在走,確實不太好。
“那我守在這里,等齊總醒來的話,會不會.”
“余小姐是平寧醫院的醫生,算是自己人。”
徐廉的一顆定心丸,讓余筱心安不少。
“那我守在這里。”—
正如余筱的預料,兩個小時后,齊商衍又開始反彈高燒了。
不能反復用藥,余筱只能選擇物理降溫。
拿溫水擦拭第八遍的時候,她敞開了他的衣服,從脖頸擦到了胸膛。
動作很輕柔。
余光看見齊商衍的手指動彈了幾下,余筱下意識抬眉。
齊商衍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的眼,正目光幽幽地盯著她。
那一刻,余筱僵硬住身體,手里的動作也停了。
那眼神令她后背發涼。
“齊總,您發燒,溫水擦拭,可以促進降溫。我會在這里,是因為您當時暈倒了,徐特助又說您的家庭醫生不在,所以我臨時幫忙。”她一通解釋完,心里祈禱徐特助快點進來幫忙解釋。
“扶我坐起來。”片刻,齊商衍發出嘶啞的聲音。
“.好。”余筱放下毛巾,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