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覺得任何人聽見這話都不會不胡思亂想。
尤其是她跟齊商衍的關系,似乎沒好到能說這種話的程度。
她站在原地,表情小心又疑惑,良久才開口:“齊總,你對我是不是太好了?”
齊商衍抬眉,順手挪開椅子坐下。
余筱被盯得有些心虛,“齊總,我沒有別的意思。”
“你剛才問的表情好像在說我是對你有所圖。”他幽幽道。
“沒有,怎么會.”
“不如你說說我,我真要圖你點什么,那會圖什么。”
面對齊商衍突然拋出問題,余筱知道不能不答,若有所思后說:“祝老。”
“知道就好。”
聽見這話的余筱后知后覺恍然了。
對啊。
正因為她現在是祝老的主刀醫生,祝老對齊商衍很重要,所以才對她那么關照啊。
原來真是她想多了啊。
齊商衍眼尖,發現她悄悄松口氣的表情,黑眸深處生起一絲不悅。
剛才的話,他有點后悔多此一舉了。
“齊總,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余筱突然壯起膽。
齊商衍收回視線,喝了口水:“你問。”
“我過敏嗨起來的時候,有沒有對齊總你怎么樣了?”
余筱瞪圓了眼睛,很是期待齊商衍的回答。
齊商衍沒回答,反而起身徑直走向她。
見人靠近,余筱不由心提到嗓子眼,要不是心里強迫自己站定,她肯定開始后退了。
可這問題非但靠那么近回答嗎?
“自己想。”
三個字飄進余筱的耳中時,齊商衍已經擦肩而過上樓了。
余筱的臉部表情有幾秒的空白。
叫她自己想?
她能想得到還會問嗎?
等等,難道是因為真的有發生什么,所以齊商衍不好意思說,才會說讓她自己想?
天哪!
余筱捂著逐漸滾燙的臉,不會吧!
因為這三個字,后半夜余筱在床上輾轉反側根本睡不著,睜著眼睛直到天亮。
她今天格外早下樓,誰想到齊商衍比她還早。
因為昨天的事,她已經無法直視齊商衍了。
“齊總早上好。”
齊商衍淡淡嗯了聲,繼續吃他的早餐。
張媽端出她的那份早餐后,又在旁邊放著提前準備好的飯盒。“余小姐,這是特地為您準備的午餐,保溫盒是自動恒溫的,不用擔心飯菜會涼。”
一聽這話,余筱受寵若驚道:“怎么會給我準備午餐?”
“我讓廚房準備的。”齊商衍突然開口。
余筱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了。
張媽笑著解釋:“蔣醫生今早交代過余小姐您這種過敏癥狀比較特殊,一旦過敏后面幾天身體都會處于敏感期,所以最好準備專門的營養餐。保溫盒是自動恒溫的,所以您不必擔心會冷掉。”
確實,內行點的醫生聽到她這種過敏特征就會知道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