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余德山聽見謝雨嫣被余筱打的時候,臉上瞬間浮起一層厲色。
謝雨嫣眼底閃過得意,表情急切道:“大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您怎么又在姨父面前說呢。”
“怎么能讓你白挨打,得讓你姨父給你做主。”鄭月蘭可不就是等著丈夫回來,要丈夫親自教訓這個不孝女。
余德山目光冷肅,質問:“你打了?”
“嗯,打了。”
見余筱輕描淡寫的承認,余德山蹭的一下怒火上來了。
“你就沒別的要跟我說?”
余筱眼神淡漠,帶著嘲意:“說什么您都不會相信,那我為什么要浪費口舌呢?”
她這話沒說錯,從前不管是誰在父親面前狀告,她怎么費盡心思解釋,父親跟余子昂他們一樣,不聽解釋,一致認定就是她的錯。
這些年來,那些罪名無端按在她的身上,讓他們認定了她就是那個心思歹毒的廢物,并且根深蒂固了。
其實就一句話,在這家里她就是外人,他們對她只會無休止的打罵。
“來人!拿家法!”
隨著余德山一聲命令,鄭月蘭舒暢了,謝雨嫣心里更是得意。
之前被打的巴掌,總算要報回來了!
但她還是裝裝樣子,坐在余德山的身邊為余筱求情:“姨父,您才回來不要動怒才好,這樣對身體不好。而且妹妹這段時間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了,我想她已經知道錯了。這頓家法還是不要打了吧。”
“嫣嫣,你還幫這個逆女求情做什么。”鄭月蘭勢必要丈夫今天出了這頓家法的。
她繼續告狀:“德山,那天我帶嫣嫣去逛商場,秦宴看見她在奢侈品點花一百多萬給顧家那小子買東西。再被她這樣霍霍,咱們余家的錢遲早要被她花光在顧家小子身上。”
一說起顧承明,余德山的臉更黑了。
他隨手抓起茶杯就朝著余筱砸去,“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能把你給迷成智障!”
茶杯砸中余筱的肩膀,悶得一聲,挺疼。
她站著不動,只說:“那不是買給顧承明的。”
謝雨嫣一臉疑惑:“妹妹,你怎么能跟姨父撒謊呢?當時我和姨母親耳聽見那是定制的生日禮物啊。妹妹這個時候你就別撒謊,否則姨父會更生氣的。”
勸說的同時,余德山已經抓起藤條,怒喝一聲:“跪下!”
“姨父,您手下留情啊。”謝雨嫣抓住他的手臂,佯裝圈住。
但鄭月蘭很快就把她拉到一邊,“嫣嫣好了,你別勸,讓你姨父好好教訓教訓她。”
余筱掃過謝雨嫣臉上得意表情,站在那里紋絲不動,對著父親說:“我沒做錯事,為什么要跪著受家法。”
“德山,你看她還嘴硬!”鄭月蘭沒好氣道。
“妹妹,姨父大姨都是在氣頭上,你趕緊跪下來服個軟,姨父肯定會心軟不生你的氣的。”謝雨嫣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因為余筱越不跪,余德山只會更生氣。
余筱捏著拳頭,強壓住內心對父親的恐懼,說:“警察抓犯人也得靠證據定罪,這些年來,您都是聽信三言兩語就對我定罪并且對我進行家法,我哪次不是屈打成招。”
“這次您還是要對我屈打成招,逼我承認就是我的錯,是嗎?”
“伶牙俐齒的東西!”余德山當即一鞭子抽打下去。
啪!
那瞬間,余筱覺得后背皮開肉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