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眉宇間透露著不耐煩,放下手機,轉身之際,手里突然被強制塞東西。
她本能的甩開手。
等她察覺不對勁時,沈珍珠的恐懼慘叫聲已經叫開了。
余筱站在原地,異常平靜地看著沈珍珠抓住掌心流著血的左手,對著她不斷后退。
她的眼底閃過可笑,說:“不覺得這種戲碼太愚蠢了嗎?”
沈珍珠裂開一抹狡黠的笑,“但有效啊。”
末了,她立刻換了張驚恐的表情,歇斯底吶喊求救:“救命,有人嗎?救命啊救命。”
幾近暮色的長廊里,很安靜。
所以她響亮的叫聲很快就把歐陽家的傭人給吸引過來了。
沈珍珠慘白面容,受傷的左手微微顫抖:“她,她要對我行兇。”
傭人們難以置信地望向余筱。
沈珍珠正沾沾自喜時,意外發現余筱在撥打電話,她篤定余筱是害怕地跟齊商衍求助,這樣正合她心意。
誰想下一秒,余筱鎮定如斯道:“警察先生,我要報警。鳳凰路歐陽家,有人自虐栽贓污蔑我。”
聽見這話的沈珍珠登時瞳孔地震,“你報警?”
余筱跟警方那邊確定后掛掉了電話,“不然呢,由著你待會兒去跟老師他們說我和你在這里起爭執,然后是我一時情緒失控對你下手的?還是想說我為了幫齊總得到合作機會,不惜代價對你行兇威脅?”
沈珍珠一時失語。
此時她的心里已經亂成麻,因為余筱的報警徹底打亂了她的事先計劃啊。
她沉住氣,舉起手說:“你傷我是事實!就算你先報警也改不了的事實!”
余筱點頭:“嗯,希望等會兒在警察來時,你也能一直保持那么肯定的態度。”
很快,這邊發生的事情吸引歐陽柏等人過來了。
“珍珠,你的手怎么搞的?”朝沈珍珠跑去的男人正是鎮海劉家二子,劉霖安。這次來淮城談合作,就是他們一起。看見沈珍珠的手傷,他頓時緊張了起來,“誰弄的?”
“管家,快去把家庭醫生叫過來,趕緊給珍珠的手做個包扎!”這次開口說話的是歐陽夫人。
沈珍珠欲要開口,余筱率先走到歐陽柏的面前,先發制人道:“老師,我不知道自己跟沈小姐有什么仇怨,她自殘不說還要栽贓是我下的手。所以在剛才我已經報過警,警察很快就會過來。”
“她胡說!”沈珍珠大步走過來,“表姨丈,就是她弄傷我的。而且我有證據!”
說話間,她掏出手機,“在她入住這里后,我就莫名收到威脅短信。起初我沒放在心上,直到剛才對方發信息叫我來這里。”
“我在看見余筱出現在這里的時候,我都覺得意外。但現在她傷我,我就能更肯定。威脅我要是拿到合作就要我的命的人就是她!”
威脅信息?
余筱表情短暫輕詫。
沒想到沈珍珠也收到這樣的威脅短信!
古越趁機指責:“余筱!你簡直太過分了!為了幫齊總拿到合作,竟然用這種慘烈卑劣的手段!還是在老師的家中對沈小姐行兇!”
“這兩條短信能代表什么。”齊商衍冷眼鎖定古越,微微沙啞的嗓音依舊霸厲凜然,“入住這里就能給你發威脅信息,她倒是特別用心了。”
“沈珍珠,你倒不如直說是我指使她干的好了。”
沈珍珠不敢置信地盯著齊商衍,她想喊齊哥哥,可還是忍住了。
她問:“齊總,她傷我是事實,短信也是真的,你怎么還包庇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