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筱知道謝雨嫣和鄭月蘭到了。
但她還是陪在祝老的身邊,澆花,聽他老人家說話。
“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好。”余筱點頭應下,扶著祝老轉身,正好就對上正在小客廳里目光幽幽望向自己的謝雨嫣。
表情已經很精彩了。
余筱嘴角一扯,看謝雨嫣失態慌神,再看鄭月蘭信念崩塌,她的心情無比舒暢。
等到小客廳。
謝雨嫣拿著自己的畫,給祝老鞠躬:“祝老。”
饒是鄭月蘭早就肯定是余筱,但她還是不相信這樣的事實。她急切地問:“祝老,余筱怎么會跟您在一起呢?她就是個災星啊。”
祝老知道余家對余筱不好。
但親耳聽見親生母親說自己親生女兒是災星時,那叫一個氣。
反觀余筱,不怒反笑。
這種話,早就習慣了。
不過這次升級叫她災星了啊。
謝雨嫣緊跟上前,沉住氣,乖順的說話:“祝老,我的畫是您不滿意嗎?”
已經坐下的祝老還是看在余筱的面子上,把不好的情緒斂了斂,“看見自己的畫,那這幅畫你應該也看過了?”
謝雨嫣抿唇,何止看過。
她甚至能一眼看出是余筱畫的。
兩幅畫放在一起,差距多大,她心里有數。
但她已經找到最好的畫師,按照余筱的風格模仿出來了。
可是她怎么會知道余筱也會給祝老送畫。
她解釋:“祝老,我的手受過傷,所以功底大不如前。正是如此,我想拜在您名下,重頭開始學。”
“受傷是會影響功底,但不至于影響那么大!你當我是白作畫幾十年的?”
祝老突然就把話說得犀利起來,氣氛驟然壓迫。
謝雨嫣冷汗直冒,慘白了臉。
眼看情況不對勁,鄭月蘭暫且顧不上余筱為什么會在這里,趕緊為侄女說話:“祝老,我可以給嫣嫣作證。她手受傷太嚴重了,這幅畫是她熬了幾個通宵畫的。家里還有一堆作廢的廢紙呢。”
“那余夫人帶過來給老師看看?”余筱開口了。
這聲老師,妒忌到謝雨嫣要發狂。
鄭月蘭臉色更好不到哪里去,低喝:“這里輪得到你說話了嗎!”
祝老一眼冷厲,“她是我學生,怎么就不能說話了?余夫人,這是祝家,不是余家!”
這瞬間,鄭月蘭不敢吭聲了。
事情怎么會是這樣的呢。
就在這時,哭起來的謝雨嫣突然抬起頭盯著余筱:“余筱,你阻止我跟祝老拜師,需要做到這份上嗎?”
“我手為什么受傷,難道你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