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回余家的車里,一片死寂。
鄭月蘭心力憔悴,“雨嫣,你跟我老實交代,受傷還是畫畫,真是你在撒謊?”
副駕座上的謝雨嫣別過臉,眼淚掛在眼圈里,雙手不知所措。
見狀,鄭月蘭急了,“所以余筱她是對的?”
“是那個逆女在撒謊,蒙蔽你雙眼,你看不出來嗎?”余德山冷不防開口,語氣帶著慍怒,好像是在說你到底有沒有帶腦子。
鄭月蘭被說懵了,她一臉茫然,“剛才都證據確鑿了,你不也看見了嗎?”
余德山陰沉沉道:“那是假象!是她手段高明,迷惑了祝老他們!”
“什么?”鄭月蘭腦子混亂,根本做不出思考。
余德山吐口氣,“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就爛在肚子里算了。但事情都這樣了,我就跟你坦白。”
看丈夫這樣子,鄭月蘭不由心一提。
“嫣嫣手傷還是偷畫的事,都是我叫她這樣做的。”
聽見這話,鄭月蘭五官都震驚亂了,“你,你在說什么?你叫她這么干的?為什么?”
“為什么?那就怪你生的好女兒當初都干出什么荒唐事了。”余德山深呼吸口氣,壓住太陽穴的痛,繼續說:“當初公司有個競爭對手,還記得嗎?”
鄭月蘭當然記得,可這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我們曾經不是扣住余筱的零花錢嗎?因為她妒忌我們偏心嫣嫣,所以私底下欺負嫣嫣。但當時她心術不正,竟然收了對方的錢,然后利用畫畫來給對方提供信息,企圖搞垮我們自家的公司。”
“我故意讓嫣嫣去搶她的作品,甚至時時刻刻盯著她,但凡她畫出新作品就搶走,為的就是防止她這種行為。后來她發現這樣方式不行,索性直接找對方去說。”
“要不是當時那個競爭對手因為做了違法事情被抓走,現在哪里還有余氏公司?”
“做法是極端了點,但我就是要告訴她,背叛余家是絕不可以的事!”
說到這里,他目光幽冷犀利地盯著鄭月蘭。“她是你生的,看她是這副德行,你心里能好受嗎?”
鄭月蘭聽完后,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謝雨嫣哭戚戚道:“大姨,對不起。姨父說這件事要是讓您知道的話,肯定會讓您受不了,所以,所以我也只能不說了。”
“她,竟然還做了那么過分的事!”鄭月蘭氣得肺都要炸了。
有天賦又如何,會畫畫又能怎么樣。
可她當年險些害死余家啊。
鄭月蘭對她難得生起的愧意,在這一刻瞬間消散。
她伸手,又像從前那般溫柔對謝雨嫣撫摸,“嫣嫣,讓你受委屈了。”
謝雨嫣乖巧地搖頭:“大姨,我不委屈,您和姨父對我有養育之恩,為余家做任何事,我都沒關系的。”
“可是公開的事。”鄭月蘭一想到就著急了,“德山,這要是公開的話,對嫣嫣可就不好了。”
“我會想辦法壓下去。”余德山已經想到對策了。
很快,余家到了。
鄭月蘭還要自我消化,率先進屋了。
謝雨嫣跟余德山晚一步下車,她低聲問:“姨父,您說大姨會真的完全相信,她會不會還要去做調查?”
余德山眼底劃過狡黠和厲色,“她會相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