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本該在前線的東西,被磨平了記號出現在了黑市,還有什么好說的。
軍中定然出了細作和朝堂中的貪官里應外合,沆瀣一氣。
“將人捆了?”簫徹問道。
傅硯辭搖頭,“暫時先別打草驚蛇,再看看。”
兩人往前走著,許是太沉悶了,簫徹難得玩笑了句,“你這次的眼光倒是不錯。”
傅硯辭并不領情,“哪里能與云智相比。”
云智是簫徹的字。
簫徹聽了,嘴角的笑意淡淡的消失了。
他原本家里給定了親,不過因為他為了查消息方便,不得不混跡青樓,名聲一點點毀掉了。
世上總是錦上添花,晴日里打傘,下雨的時候,傘就收了。
他那婚約也是。
伯府的少爺,自然是良配,被開了祠堂除名之后,婚約也就不在了。
“這世上總說男子負心薄幸,可女子心狠起來,也不遑多讓。”
他曾經去過孟家,想要見自己的未婚妻一面解釋一二。
誰曾想剛爬上了墻,就被人給打了下去。
他苦笑了下,剛想問傅硯辭他如今在祖母壽宴鬧這一出,自污名聲可是為了擺脫公主?
不遠處的鑼再次敲響,這次是來云樓。
“走過路過,莫錯過。今日優股南邊鹽井,南邊生絲,南邊荔枝……”
兩人停下了腳步,對視了一眼。
傅硯辭想到之前簫徹的話,“墨風。”
墨風上前了一步,“屬下在。”
“五千兩銀子,買生絲股。”傅硯辭吩咐著。
“是。”
傅硯辭又補了一句,“別走公賬。”
他可沒大度到用自己的銀子貼補偌大侯府。
“小的明白。”墨風利落地轉身,去了來云樓方向。
此時的梅久也站在來云樓下看熱鬧。
她聽著旁邊人給自己講解的入股的規則,總覺得跟現代的股票有點異曲同工,不過她想到自己在此,想到藥店里出現的狂犬疫苗。
又想到自己方才的夢。
若不是穿書只是預知夢,自己能穿來,旁人自然也能。
若真是穿書……
那么這個作者的邏輯,顯然是體育老師教得,處處是漏洞,不要對一個專注寫澀澀文學的人,要求太高。
梅久認真地聽完,又想到了自己如今債臺高筑。
腦海里靈光一閃——
她想到夢中看到書里,女主與二公子在假山里面顛倒龍鳳,二公子用牙咬斷了女主肚兜的繩子,引得女主呵呵笑得時候。
將一個涼涼的東西塞入女主的口袋。
是一把金鎖。
“南邊運生絲的船翻了,去歲囤的生絲賣了個大價錢,賞你的。”
梅久看向前面的牌子,目光不由得有些激動。
她拍了拍墨雨,墨魚將包袱遞了過來。
不遠處的傅硯辭和簫徹恰好也在人群里看到了她。
“想不到你這個丫頭,倒是有眼光!”
也不知是指得做生意,還是選男人。
傅硯辭嘴角微勾,本是想笑,不過想到她選男人選老三的眼光……
又笑不出來了。
此時人群早已議論紛紛。
“買東西買能看到能摸到的才是,這掛個板子看不見摸不到的,萬一上當受騙了呢,錢都打了水漂……”
“老吳這你就外道了,這鬼市上的交易都是有擔保的……”
之所以鬼市盛行,是因為背后有權貴作靠山。
暗中有各方的勢力牽扯其中。
些許萬八兩銀子,還真不至于砸了來云樓的招牌。
“三年前就有違背鬼市契約的,仗著鬼市騙錢,一女二賣給了來云樓,最后那人被找到了,砍掉了四肢,在鬼市外面爬呢。”</p>